已经在镇子口等了好久,吹的她面色都有些发白了。
沈元卿不过是想到问题解决问题,奈何,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傅君聿闻言,面容一滞,神情立马就变了。
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出门,难怪这个女人今天频频表现出格,眼下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沈元卿。”
他连名带姓叫了她一句,似乎忍耐许久。
沈元卿心里咯噔了一下,懵懂的看向他,直觉着他语气有哪里不太对。
男人挑着眉,向呆愣的女人迈进一步,在她面前露出罕见的笑容,却是没有表情的哂笑,暗暗咬牙,“你现在的想法都已经不掩饰了吗?想在镇子上和我留宿,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她可真是诡计多端,差点就让他着了她的道。
留……留宿?!
沈元卿惊了,因为男人身上源源不绝的侵略感而连连后退,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不,不是的,夫君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牛车不来接我们而已……”
回不去富家村在镇子上过夜,这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沈元卿被他突兀的反应,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话难道就这么容易被人误解?
傅君聿敛眸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没有错过她面上任何一点的表情,女人瞪大了茫然的双眼,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
他心底猛然划过一丝强烈的不忍,转瞬被理智和冷漠取代,“最好是。”
男人手里的尚未脱鞘的匕首,抵在沈元卿耳侧后的墙上,他徐徐的开口,却少了几分方才的威慑力,“沈元卿,别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纠缠了一整天,也该适可而止了!
沈元卿背后接触到冰冷的墙面,没有意识到男人的态度不易察觉的软化了下去
女人清楚的意识到傅君聿此举是在警告,但凡她再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可能就会轻易被他这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划破她是喉咙。
沈元卿面色苍白又委屈,冷汗须臾自额头浸出,心底欲哭无泪。
是她大意了,这段时间傅君聿的脾气一直都很稳定,以至于让她忘记了戒备和警惕,完完全全忽略了这个男人骨子里有多凶险……
好半晌不知该解释什么,死寂冷肃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这时,不远处终于出现了牛车的影子。
沈元卿像是看到了救星,眼前立马一亮,“夫君,牛车来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说着,也不等傅君聿有所动作,立马提着大包小包,从傅君聿的臂弯下钻了出去,一溜烟的跑走了。
谢天谢地,这牛车来的真是时候。
见女人落荒而逃,傅君聿收回匕首,回头看向她仓皇离去的身影,目光有如实质。
沈元卿硬着头皮刚坐到牛车上,旋即傅君聿也在她身侧落座,两个人手臂相贴,她身体下意识紧绷。
牛车启程的时候,恍惚的女人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老伯,您今天是不是有事被绊住了呀,等了一会儿没见您来,我还以为您已经回富家村了。”
驱赶牛车的老伯紧了紧身上的棉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实在不好意思了,傅家小娘子,这不也是过年了想多采办点年货,就多耽误了点时间!”
“我们家那个老婆子啊,这个也要买,那个也要买,东西要是买错了买漏了,回去她要发脾气,这才让你们久等了!”
往日牛车都是等到时间就走,怕夜深了过山路,遇到野兽,所以从来不等人,才有了现下的误会。
到了年关挨家挨户都要筹备东西,沈元卿看了看牛车后面堆积的这许多货物,也能表示理解了。
不过,她没想到因此给傅君聿造成了误会,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