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可太过分了!
他每次的夸奖都独辟蹊径,说她漂亮也好,说她乖也好,都是男人调情时候的助兴。
不正经的意味远大过夸赞。
外面的人评价他时,禁欲和清高这两个词总也绕不过去,简直是名不副实。
沈今懿脸上的热度因为他的话又高了几度,绯色一路蔓延到脖颈,后颈的肌肤潮热,发丝粘粘着。
好一会儿后,她平复好呼吸,从他怀里起来。
陆徽时看着她,她眼里还有被吻出来的一层湿濛濛的水光,唇瓣润泽,颜色透着灼人的艳。
他眼底暗色翻涌,喉结滚了滚,手压着她背迫使她向前倾身,又想吻上去。
“Stop!”沈今懿抬手,捂住陆徽时的唇。
刚才陆徽时给她系鞋带的一幕,让她突然想到,他还欠她一个正式的求婚。
但这个仪式,如果不是彼此相爱,那也没有弥补的意义。
这个念头的出现,又加剧了关于喜欢他的认知。
她沦陷得太轻易,甚至还不确定他给出的是否关于爱情,她就已经想与他共度此生了。
她知道,感情里,先动心的人在博弈中注定了是输家。
可是,谁能抵抗得了陆徽时呢。
只要他想,似乎没有人能从他的攻势下全身而退。
就是他不做什么,就已经有前赴后继的女人肖想他了。
沈今懿鼻音浓重,眼眸圆睁,因此拒绝的动作也显出一股天真的娇憨,“陆总,您今天的奖励刚刚已经全部兑换完毕了。”
她舌尖还是麻的,才不要这么惯着他呢。
陆徽时轻笑,被拒绝也不强求,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
他的拇指扣在她手心,他垂眸,车内幽沉的光足够他看清那个烫出来的疤痕。
沈临川把她金尊玉贵的养大,这个应当是她身上唯一的伤痕。
是他造成的,他总是愧疚的。
指尖轻轻抚摸着,他不由得问:“怎么就怕成这样?”
沈今懿跟着看了一眼,声音小下去:“你冷着脸,谁看了不怕呀。”
陆徽时不作声了。
性格使然,大部分时候他的脸上都是没什么表情的,从小便是如此,所以总是不如憬然讨人喜欢。
她怕他,原来也是因为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原因。
但经年累月形成的性格,已经无法更改了。
沈今懿看着他,从他的神色中品咂出一点歉疚的意思,于是借着这个话题发挥:“你以后也不可以凶我,不管我做了什么,犯了多大的错,都不可以。”
“不会。”陆徽时说。
沈今懿眯着眼睛抠字眼:“保证要加上期限才是有效的。”
一听就是从她的老父亲沈临川那里学到的谨慎,陆徽时勾了勾唇,“永远不会。”
沈今懿终于满意了,唇角翘起愉悦的弧度。
陆徽时看着她,眉梢轻挑,沈今懿看着他,咬了咬唇,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下。
这个奖励太敷衍,并不能让陆徽时满意,他拉她回来,重新吻了上去。
“嗯——”沈今懿嘟嘟囔囔:“哎呀,你怎么这么磨人啊。”
抱怨的字音湮灭在他的吻里,被堵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