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知道江瑾贤心里怎么想,只要有秋芷若在,和离就是她最好的出路。
“你无法不假思索地回答,就证明你心里对我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这话听得酸溜溜的,凤颜玉也觉得江瑾贤过分幼稚和无理取闹了。而且很奇怪的,无理取闹的对象竟然还是她!
“我不直接回答是对你负责。我若是个满嘴甜言蜜语的海王,山盟海誓岂不是信手拈来?你信不信,要是我愿意,我出口就是情话。可是现在我说了,你敢信吗?”
我要是真的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你真的敢信吗?
凤颜玉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道。
虽然凤颜玉的话中有些词汇听不懂,但大概的意思江瑾贤懂了,江瑾贤抬起头,眼里深邃无波,说出来的话却令人骨寒。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信?”
“行吧行吧。你信与不信,都与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吃饱了,我要去睡觉了,你别打扰我,再见!”
凤颜玉说完,连盘子也来不及端,逃难似的离开了。
索性江瑾贤没有追过来。
她不知道的是,江瑾贤望着她的背影,无声地道。
“现在是,我愿意信你,可你不愿意多信我一点。”
今晚的江瑾贤实在是莫名其妙。回房的路上凤颜玉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她觉得必须得赶紧睡觉,睡一觉,睡醒了就不会有事了,殊不知,更头疼的事情还在后边。
继凤颜玉连续半年来的好名声后,这日大街上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终于不是长公主做的功德事,而变成了关于长公主孩子生父的讨论,进而演化为关于长公主德行的讨论。
几乎就是在一夜之间,帝京大街小巷都传遍长公主孩子的生父不是江瑾贤,并且对长公主孩子生父真正的身份有着多番恶意的揣测。
“当初我还以为,长公主是为了嫁给丞相大人使了点手段,好让丞相大人骑虎难下、奉子成婚。现在两人感情好,之前的事也无伤大雅,就不计较了嘛。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另有隐情!”
“是啊,没想到啊,长公主竟然是这样的人!想嫁心上人想疯了吧!连妇道都不守了啊!”
“就是啊,长公主殿下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丞相大人竟然真的还容忍得了?”
“丞相大人该不会还不知道吧?要是这样,岂不是太可怜了?”
“……”
彼时凤颜玉正在和白夫人逛街挑选绸缎,听到茶摊外的百姓们这样议论,白夫人担心她一时冲动做出些收不了场的事情,朝她摇了摇头。
白夫人拉着凤颜玉走到了里面的内室:“一路上我就听他们在议论了。长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夫人一副不相信凤颜玉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模样。凤颜玉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弄得人尽皆知的。
“许是一些宵小之辈胡乱散播谣言吧?”凤颜玉对着白夫人歉意地笑笑,她很感激白夫人对她如此的信任。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白夫人倒和凤颜玉成了手帕交。白夫人因着丈夫出海远航的缘故,一直在老家躲避朝中纷乱,远离京中女眷的日常交往,倒是跟因为痴傻而被京中闺秀看不起的凤颜玉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