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玉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故作冷淡地道:“谢谢你。”
江瑾贤也不恼,拉着她起来,指了指身后的软轿:“知道你腿不好,好好休息吧。”
凤颜玉沉默地上了轿子,不肯再跟江瑾贤多说半句话。
这下连凉月都觉得不对劲起来:“以夫人的性子,原以为无论占不占理,都会跟公子斗嘴两句,没想到竟然是乖乖上了轿子。”
江瑾贤的手仍旧伸着,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他后知后觉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许是被……吓到了吧。”
回程的路上,凤颜玉坐在轿子里,除了必要的交流外,凤颜玉再不肯跟江瑾贤多说其余的话。
凤颜玉的脑袋乱乱的。觉得这样下去也不太好,自己这样别别扭扭的也不是什么办法。
她的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猜也猜不出来,这样僵着也只会自己难受。还是原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他们之间是应该和离的夫妻,不和离她只有死路一条,这不是她早就已经明白的道理吗?她在这里自作多情什么呢?
什么动心啊!偏要说喜欢的话,也只有一点点,一点点吧?
凤颜玉这样想着,算是安慰了自己。
江瑾贤一行人没有回阆城,而是去找白执会合。
白执现在还顶着江瑾贤的脸的伪装在监修堤坝,需要跟他知会一声江瑾贤已经回来了。
虽然凤颜玉已经知道白执是易容的,但看到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江瑾贤站在他们面前,还是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易容技艺真是巧妙!
这像的,要不是衣服穿的不一样,亲妈都认不出来啊!
“主子。”白执朝江瑾贤一拱手,算是行了礼,下去洗易容了。
“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这里监修黄河堤坝吗?”青执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问道。
“再待几天,我还要去阆城一趟,我还有事情要交代给云太守。”
“陛下要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查清炸堤的罪魁祸首。如今有了天宁国的人接了罪名结案,我们的任务差不多是完成了。只不过我们不要这么快回去,至少要等到凉月带我们的人回帝京,安顿好了再行出发。”
青执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凉月所率云双阁的人最是需要隐蔽和保密的人,非必要通常是不会动用云双阁的人去查朝廷的事情的。
凤颜玉左看右看,都不见玉桑的踪影:“玉桑是在阆城吗?怎么没见到她?”
“是的。”凉月接过了话,“阆城安全些,我接了她送过来的玉佩,便让她好生照顾自己。”
凤颜玉点点头,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听着江瑾贤吩咐事情,倒也不避讳什么。
她看着江瑾贤,神色复杂,思考的倒不是他吩咐属下的内容,而是盯着他的脸。
美色误人啊!
过了一会儿,洗完易容的白执回来了,江瑾贤看了他一眼,道:“人都来齐了,我们启程去阆城。凉月你带着云双阁在此地休整一下,明日再启程回帝京即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