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婆子,你松手!信不信连你一块打!”
久酥慢慢睁开眼睛,感觉额头剧痛,有什么东西流下来,用手一摸是血。
耳边传来争吵声。
“求求你们,钱我们会还上的,宽限几日……”
砰!一个赤膊大汉抢过一个苍发老太太拄的拐杖,用力一推,老太太跌倒在地。
“你们打伤我婆婆,可、可是要多付银子的,不是说好只带走久酥这丫头,我家男人欠你的钱就还清了吗?”这家儿媳扶起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说。
“再敢拦着,就把你们打残!把她绑起来,田老爷还等着洞房呢。”赤膊大汉哼了一声,一招手,两个尖嘴猴腮的青年上来。
久酥眼睁睁看着两个泼皮样的青年拎着麻绳恶狠狠冲自己走来,脑海里突然涌起无数记忆碎片。
她是这户人家的儿媳,守活寡已经一年。
丈夫的大哥好赌成性,这不,欠了赌坊二十五两银子,赌坊的人来上门要债了,要是不还钱,就砍了大哥的腿。
夫妻俩合计,反正弟弟很久没回来,说不定死了,白白养着原主也是浪费,便把原主卖给赌坊的人。
赌坊的人又打算卖给田老爷做第二十房小妾。
原主生性老实,极重贞洁,她已经嫁给陈兆,怎能再嫁田老爷,她不愿被人说,一女侍二夫。
于是,一头撞死在墙上,正巧,刚中了三百万大奖却加班速死的她穿来了。
“冤有头债有主!欠你们钱的是陈武!你们凭什么卖我!”
久酥站起身,强忍着头上的痛意,躲开他们伸来的咸猪手。
赤膊大汉调侃道:“还是个有脾气的,田老爷就喜欢你这样的。”
陈武避免夜长梦多,催促道。
“几位,您快把她绑走吧!我欠您的钱就还清了!”
“等等!”久酥绝对不能跟这几人走,要真去了田老爷那儿当小妾,不出三天就被折磨死,她紧张地道,“各位大哥,宽限几日,一个月后,我一定把银子还你们!”
赤膊大汉抢过绳子,亲自上前绑人。
“不行!必须今天,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小姑娘,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嫁到了狼窝,遇到了一对黑心的哥嫂。”
“不要!不要带走久酥!你要砍,就把这畜生的双腿砍了吧!”老太太哭着,狠心将大儿子推出去。
陈武跪下,抓住老太太的手求道。
“娘!陈兆被抓去当壮丁,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我要是被砍了双腿,您瞎,儿子残,您还有孙子,咱家这可怎么过下去啊!
就把久酥卖了吧!多张嘴多碗饭,儿子一定不赌了!”
他不停地磕头。
老太太就一直哭。
久酥心提到嗓子眼上,必须今天还?要是她有银子就好了!哎!为了三百块加班费猝死,她中的大奖还没用呢!
那可是三百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