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之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被他亲的我更是浑身不适。
我忍着反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沉下脸来,对他说:“姓周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点你的咸猪手,再占我便宜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他的笑意极深,贱兮兮地说我:“老婆,你真的好小气哦,想我保护你,却连亲一下都不行,一点甜头都舍不得给我?”
“……”
人和狗实在是没办法交流,我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行了,你闭嘴吧,我要忙正事去了。”
语罢,我径直走进了身后的村民家里。
无尘子给我安排的这户村民是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
寡妇的孩子很小,一个三岁一个七岁,自己更是一身毛病,身上的阳火很弱,若是村中死人,第一个会死的便是这个寡妇,和其他得了重病的老人。
寡妇一家将我当作了高人,刚一进去就拿出瓜果吃食热情地招待了我。
我陪着两个孩子,坐在客厅看着猫和老鼠,画面非常温馨,唯一煞了风景的,是那周望之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了我的边儿上。
他像是非常喜欢小孩,看着两个孩子的目光特别温柔,还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暧昧地附在我的耳边说了句:“老婆,等我们结婚了,你也要给我生两个孩子!”
“……”
你等下辈子吧!
我当作没有听见,和寡妇家的两个孩子热络地聊着剧情。
周望之被无视了也没有生气。
他用手撑着脑袋,靠在一旁的沙发上,温柔的望着我,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蜜。
到了晚上九点半,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房间睡觉,不大不小的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了我和周望之俩人。
这会儿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为了少和这神经病说话,我干脆翻起了看到一半的道书,开始挑灯夜读。
周望之难得的没有打扰,只是在我看书看的入迷的时候,感慨地说了一句:“老婆,你认真的样子好迷人呀。”
“爱上我了?”我贱兮兮地问他。
他油嘴滑舌,一脸玩味地说:“当然爱呀!爱了你很久很久,我也想感受一次被你爱着的滋味。”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微微怔了一下,选择继续看书没有理他。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分秒地跳着,直到指针停在了午夜十一点整的时候——
子时刚到,京剧开场的“咚咚”声立刻如约而至。
伴随而来的,是女人那好似惨惨戚戚,半哭半笑,捏着嗓子的唱戏声。
我的后背顿时有些发寒……
即便戏台子所在的位置,和这里离了得有五六百米,这鬼在唱戏的古怪声,依旧穿透力极强,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连我的腿肚子都开始打起了哆嗦……
周望之见我被吓成这样,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笑意,调侃我道:“老婆,你可是捉鬼的道姑,怎么鬼影还没见着,就被吓成了这样?”
“你不害怕?”我斜眼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周望之。
他笑着勾了勾我的手指,一副忠犬模样地说:“怕呀!当然怕!但是要保护老婆就不能害怕,要不然老婆就和别人跑了!”
这到底什么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