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正沉郁的目光扫过他,看得人一个激灵。
香浓浓抬起头,高兴道:“阿正,你来啦?”
看到她满脸的笑意,傅景正神色也柔和下来。“忙完了,过来看看你。”
“在忙什么?”
香浓浓指了指一边的纸张,“马秋雨不是要沧州最好的厨子来莫愁客比试厨艺么,我在准备呢。”
“这有什么可准备的。”傅景正拿过纸张,前前后后看了眼,全是菜谱。“以你的本事,就算是树皮也能做出花来。”
没人不喜欢听好话,香浓浓笑得捂住嘴。“傅元瑜,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傅景正放下纸张,冷峻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温和,“你可知道,这次比试,你最缺的是什么?”
香浓浓沉目想了想,轻声道:“大概是,到时候的评委吧。”
“都是马秋雨找来的人,定然会向着她说话。”
傅景正点点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着,他伸出手,看样子想揉她的脑袋。
不过动了一下,又放了回去,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锦服,劲瘦的腰间挂着一方温润的紫玉。
灯光下乍然一看,整个人越发漠然。
他沉默了一下,深邃的眸子含着暖光,似乎想解释些什么。
“浓浓,我知道最近因为我的身份,害得你也不太好过。”
“你……”
“没关系。”香浓浓打断他接下来的话,“阿正,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
香浓浓没有探索别人秘密的嗜好,相反,如果身份真的那么不便告人,那她也是不想知道的。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到哪儿都适用。
傅景正话哽在喉间,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隐隐作痛。
她什么时候才能在意自己一点。
不在乎他的身份,他应该高兴才对。
可这也代表她对自己从来没有别的心思,他们不会再进一步有更亲密的关系,所以香浓浓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
他张了张嘴,满口苦涩。
“你……你就不怕我给你惹来杀身之祸么?”
“怕呀。”香浓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