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
“这么想不要命,你要有个好歹,我如何找回泸州?!你可别为了尽快地结束战事,而要害我!”
盛如直手里拿着一圈纱布,板着脸又是怒气腾腾的,往面前的人身上去擦拭,
一边还拿着药粉不要钱的洒着,面前人背后冒血的地方,
尽管对方因他此刻的动作,疼得背后肌肉缩紧,
先前勉强算愈合好的伤口,又挤出一摊血来,他是把牙齿咬得发响。
“你这存了心要报复我!”盛如直接是怒目切齿。
而坐在他面前的傅景麟,背后有一道很深的刀口,如今上头即便有止血良药,
可也一时半会儿的还停不住,还有着血迹顺着背肌流下来,
他坐在床榻的小桌上,还放着一些文书,他竟此时还拿着笔不断地在批注。
一副不要命的样子,一旁的吴御医跟盛如直都拿他没办法,
总不能拿刀子在他身上砍两刀,让他重伤就能好好歇歇,那他当真就不用再回泸州了。
“你先把手里的文书放一放,给阿滢写一封信去,你好几日都没把信送出去,她如今不知道该如何的急了!”
“已经让人送了出去,”
他手里似乎又是一张新的纸,盛如直扫过一眼,瞧着似也是给阿滢的,
随后傅景麟又问起,替他处理伤口的吴御医:“我不相信什么神仙秘法,先前两军对垒时,我瞧见有做士兵打扮的人,在挥洒着什么东西,你可晓得有什么药,能使人神志不清?”
吴御医被傅景麟从京都带到蜀州来,如今又被带着上了战场,
这一路,他即便想要反驳也无意义,他来前线是必然的,
蜀州与外邦的战事,他还看得明白,没有强制的派遣,寻常的大夫不会来稍不注意,就会没命的前线来,京都更是不会派御医来。
“大人,致人眩晕迷幻的药很多,需得我亲自上战场去瞧一瞧,”
吴御医手无无缚鸡之力,他要上战场,若无人护着,有命去无命回,
他先前问过那突然倒地手脚无力的人,有人见到各种各样景象,大蛇,抑或满山火海,更是有人瞧见了仙女临凡……
“你去看看薛兆,他不能死,”盛如直对吴御医道。
……
泸州。
阿滢担忧了好些日子,在听到娘亲说起,边关战事之后的第三日,终于收到了傅景麟的来信,
这封信收到之后,蜀州跟外邦的战事已到了末尾,外邦已开始退兵,
这时已到了六月穿起薄衫来,先前被她放着没有心缝制的绣活,又捡起来慢慢缝制。www。
……
京都。
“好好好,这就是你们中原人的信用,你们早有如此的算计,不惜得兄弟阋墙,父子相残!也要把我外邦那数万的铁骑给算计进去!”
外邦的娜仁吉雅公主气愤怒骂,一旁的鸿德布将军也是眸含杀意,
两人看着已然无事人的天家,以及站在一旁神情淡然,无话可说的大皇子,娜仁吉雅气得脸红脖子粗。
“大皇子,你可真无用,我外邦扶持你登基,搭进去数万的铁骑,你竟也狠不下心来,中原的皇帝你做不成,比不上先前儿女情长的二皇子,更比不上以身作饵的傅景麟,”
“中原皇帝,你顾家后人实在没出息,只怕将来这片土地要换一个姓,姓傅就不错,”
要在走之前,娜仁吉雅回头高傲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对天家说道,在转身之后,眼里则是一片的阴霾,
怎么也没想到,中原的皇帝是跟着他们儿子,演了一出戏,把外邦算计在里头,
还有一个不惜命,也要重创他们铁骑的傅景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