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不知从何时开始,京都便与往日的有些不同,
是沉闷了许多,街道上来来往往走的禁兵也多了些,
往日最热闹的集市,来来往往的攀谈都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
就怕会吵着什么些人,犯了那些人忌讳,被拉着关进去大牢里。
“唉,好的日子还没过上多久,又要乱了起来,先前听人说,天家昨日夜里险些就没了气,若还有东宫在位,倒也不怕,只如今国没有下一任储君,历代为了那位置,死了多少人,”
“有什么难的,不就立嫡立长?嫡子先前可患犯了大错,也该立长子了,大皇子就不错,要我说,咱们也不看谁当皇帝,谁做了皇帝,能让咱们平头百姓能活,谁做都行!”
“老先生说得不错,能活才是正事,我可听说大皇子很是仁善!他能做皇帝,可是好事啊,应是让他上位才行啊。”
“有个什么办法能让大皇子上位?咱们不过平头百姓,还能进那宫里不成,就外头拦着那些禁卫,怕走到不远处就要被人给拦下来了。”
不少人也暗中的忧虑,他们当真想要生活过得平稳一些,好不容易就日子过得踏实了,有儿有女,
过两年他们便辈分能长一长,再过一二十年,他们也进了黄土的那一拨人,
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儿孙再受着,先前自己的那些苦,这天底下谁做皇帝他们不在意,
主要做皇帝的这个人,能替百姓考虑,才让他们在意的。
“还真有办法,我记得前朝有一位大人,也在蜀州边境那些当了官,那可真一个好官啊,在回京述职之后,沿途有不少百姓制了万民伞为他送行,那天雨大,硬没让这位大人让雨水溅上身半点!”
“咱们在京都这么多人,不如哪日挑个时候上街走到宫口去,像天家宫里的贵人,说明推戴大皇子做皇帝!”
“教书先生说了,天下的百姓就水,天家是船,水能渡船,也把船给掀翻的!”
有人说着说着,便越发得大声高昂起来,眼里有一股坚定之气,
他穿着短打嗯,面貌精神,瞧着就是乡下务农人的样子,很能让人搭上话。
然而在他抬手挥动之时,衣袖落下半截,露出一块干净洁白的皮肤,与他如今有些漆黑的手掌完全是两个样,
他见众人都听着他话,没有在乎自己的胳膊,
则是快速把衣袖整理,随后又高声说了几句,呼和的人更是多。
“你不要命了,敢、敢说反叛的话!”在一旁听着的人有些惊慌的,来回再看在街道上可有其他的禁卫走过,他可不想被抓到大牢里去!
然而先前很精神的男子却哈哈大笑,转头看向围着他面前的这些人,
有穿着长袍的读书人,也有老实憨厚的务农平头百姓,更是有那狡猾的商人,
这些人都因为他煽动的话,各个眼里闪动着仇恨激动,更是有着……似乎这天下的主人他们能做主的妄想……
很好,他们就需要这些人为他们铺路。
“疯了疯了,这天下就因为他们乱了要起来!”
还有些人不像先前那般本人凭旁人说几句,便就冲动起来,更有些人窥见了其中的阴谋,
站在酒楼或茶馆的楼上,冷眼瞧着楼下集市上,说是能为天下选一个明君的一群人。
“主子,不如咱们也走吧,京都若乱了起来到时也走不掉了,不如去通州躲一躲,长公主掌管之地有重兵,要乱的话,通州是不会先受到波及的,”
说这话的人只多不少,纷纷得到了消息都回到自家府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