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麟来了后,场面从先前乱糟糟,一下变得安静了不少,
方才质疑张译则的人,此刻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也隐在人群当中,不敢贸然的出口。
他何止不敢出口,在张译则还没让衙差,把衙门围着时,就想要往外走,
然而在他刚退了两三步,发觉自己的后腰抵住了个冰冷发硬的东西,
贴着他的皮肤,遍体生寒,人一瞬间便不敢再动了。
“这位公子要往哪里去,方才张大人判案,你可有不少的提议,不如把这一场官司看完如何?再好好的瞧瞧,张大人以及皇家,是否真的以权压人,”
被用剑抵住的人,愣在原地,不敢往后再退一步。
“对啊,兄弟,方才你说的那话,我可觉得十分的在理,你再听听,看看大人怎么判案子的,不能是把那没有罪的给判错了,”
“我们这些粗人不会说话,你口才比我们都好,你方才说了那两句,我看了县人大都不敢反驳你,你读书人吧?那以后你要做了个高官,要在这皇城脚下,那可我们百姓之福啊!”
站在这人旁的,有个身穿短打的汉子,看着被泽钦用剑柄抵住的人,眼里全然都信任。
被拦住的人,听着汉子说的话,脸上一阵难堪,
再瞧着的周围,方才能附和他说话的同道,都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
“不错,让大家都开开眼,”泽钦竟是笑了,
可他这想来冷脸的人一笑,脸都是僵硬的,看着周围心里发虚的人都一阵慌,
什么开开眼,就、就怕是让他们的命,给他的剑饮血啊!
公堂里的阿滢,瞧见傅景麟来后,有些欣喜问道:“你怎么来了,挽剑去寻你了吗,公务……”
阿滢被傅景麟带着坐下,手被他握着,方才那有些焦躁的心思,此刻全然的平息了,
似乎这个人一来,她就知道,让她烦心的事,他能全然地做好,帮她理顺。
“不紧急,先放着,”傅景麟淡笑道,
随后,他抬眼看向张译则,坦然道:“方大人,既然有人质疑我家夫人没有证据,恰好,当初侯府大火时,放火的人我还留着,为的就怕有一天,事发突然,没有个证据。”
傅景麟捏着阿滢的手,示意她安心,
同时有衙差,带着三个瘦弱的人进来,
三人看到坐在一旁的阿滢与傅景麟,都吓得腿软扑倒在地上。
“这三人当初听了玉馨所言,在侯府后院放的火,至于为何会跟玉馨合谋,前因则是以下犯上,私自克扣自己的份额,被我赶了出去,”
“玉馨心思嫉妒,找了这两人动手,并且收买当初与满春要好的丫鬟开门,”傅景麟说道。
跪在地上的三人,身体不断地在哆嗦,
每听到傅景麟说一句话,他们脑海里便想起那暗无天日的场景,
没人在他们身上动刀,也不让他们流血,
就关在伸手不见天亮的地方,唯一便能听到是滴水声。
偶尔有窸窸窣窣声,像是蛇虫爬过动静,他们也见不着,
除了他们一人,听不到任何动静,不晓得是生还是死,那无时无刻不让他们发疯,
如今被放了出来重见天日,如让他们再回去,不如杀了他们。
“大人,我说!是玉姑娘要害了世子妃,就因世子爷当初心里全都世子妃!她夺不走世子爷的心,出了个害人的主意,”
“而、而如今的世子妃,当初跟着伺候世子爷,被侯府老太太指过去做了通房,以为应该是我的机会,我心里嫉恨她,后被世子爷赶出侯府,心里更是妒恨她!玉姑娘一跟我提起,我就应了,里应外合对世子妃下杀手,”
满春没在张译则开口问起,便把前因后果都说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