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取了诗敏的建议,决定先会见桥本春子和鲜于少坤。在客厅中,双方礼貌性地寒暄后,巴音格以冷峻的目光注视着鲜于少坤,使得后者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生怕巴音格突然发难,令自己陷入尴尬境地。自从听闻金千里即是钟逸,以及巴音格与另外两位女性已具备对抗东刀的实力后,鲜于少坤再也不敢轻视巴音格。尤其回想起金千里在漠北力挫其师父的往事,他对巴音格更是多了几分敬畏。
桥本春子注意到鲜于少坤对巴音格的畏惧,虽心中疑惑,却并未深究。她上前一步,拱手道:“我奉家师及武林五圣之北神之命,今日特来向诗敏夫人、巴音格夫人和唐夫人传话。半个月后,家师与北神前辈将莅临龙门东山山头,届时望三位夫人能准时赴约。”
唐凤舞立即抢白道:“你在代东刀和北神传话,我们在听你传话,但我们仍不明白,为何要应此约?我们并非无名之辈,东刀和北神更是武林五圣中的两位,无缘无故地去龙门东山吹风,我们可不是疯子。”
“这一点两位前辈并未交待,但我想夫人应该明白,作为你们这样的高人,相约必非无因。”桥本春子回应道。
“诗敏姐姐、巴音格姐姐,还有你们四位前辈,你们可听出桥本春子妹子给我们说清楚了约会的原因了吗?”唐凤舞环视众人问道。
“我们不知道。女娃儿,那两位武林圣人真的没有交待吗?”黄河老人也笑着插话道。
“阿弥陀佛,老施主勿要如此说,两位圣人既然约我们,自有其原因,这一点我们就不必为难女施主了。”一位老僧说道。
“正是如此,我只是一个传话的人。”桥本春子补充道。
“妹子,我们不是为难你,你也不必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我看这样吧,你们还是先回去,问清楚两位圣人为何约我们,再来不迟。为了让你们回去有个交待,我也给妹子一句话:两位圣人若是想与我们赌什么,就让他们好好想一想,提出一个方案来。至于我们那一批宝石,妹子请告诉两位圣人,那是我们的东西,不是赌注。若要赌,也是用我们的赌注。要是两圣人没有相应的赌资,就不要提让我们拿出那些宝石的话。当然,作为武林五圣中的两位,他们也可以来抢我们的东西,但不要再跟我们说什么赌的话。抢就是抢,赌就是赌,两者在中华文字里分得十分清楚,不要再混为一谈。”诗敏条理清晰地说道。
“诗敏姐姐,你虽非中土人,但嫁来中土这些年,对中土文字的学习真是进步神速,小妹真是佩服不已。”唐凤舞赞道。
“哈哈,你们两个女娃儿真是爱说笑,要是让你们这样一说,人家武林两大圣人可就没法混了。这可不行,你们两个女娃儿把这事分得太清楚了。”黄河老人笑着打趣道。
“你老怪别瞎搅和了。”无敌神剑笑叱一句,又向桥本春子说道:“桥本姑娘,你就这样回去传话吧,我们的意思已经十分清楚了。”
“如此,小女子便这样回去传话了。”桥本春子说道。
待桥本春子和鲜于少坤离去后,付仙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两个人是打发了,但东刀和北神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唐凤舞立即笑道:“打发了他们两个人,也就等于打发了东刀和北神。东刀和北神若想来找我们,若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以他们的身份,应该会想一想面对我们时该怎么说。如果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相信他们是不会再来的。”
然而,唐凤舞的话说得太早了。当天,桥本春子和鲜于少坤便又回来了,带给诗敏三女一个明确的消息:“钟逸在蜀中四姑娘山摔下悬崖身亡,诗敏三女若想自立门户,就必须接受东刀和北神的挑战,否则就要归附于他们。”
诗敏三女听了这个消息,不禁笑出声来,笑声连绵不绝。最后还是桥本春子看不过去,讥笑一声,打断了她们的笑声。
“春子姑娘,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不该笑?”诗敏与桥本春子较为熟悉,通常都是由她与桥本春子交谈。
桥本春子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语气平淡地说道:“夫人与钟大侠是结发夫妻,别人对钟大侠的生死不当一回事还说得过去,但夫人听到钟大侠出事的消息也是这样的表情,这就让我一个外人不明白了。我更要怀疑,夫人是不是为了钟大侠,或者是为了钟大侠的武学,这才与钟大侠结为夫妻的。我虽然是一个外人,但有幸与夫人和钟大侠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在我看来,夫人和钟大侠一向感情深厚,如胶似漆,看得我也不由在心里为你们高兴。但现在看来,夫人的表现真让我失望。”
“呵呵,春子姑娘,你不用给我们说得这样好听。你心里想什么我们都清楚,你在扶桑如何对待我们逸郎,诗敏姐姐已经给我们说过了。你要是愿意帮助我们,我们姐妹还可以考虑一下。反正我们姐妹也不是一个人,就是多你一个也不会多呢。”唐凤舞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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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桥本春子听唐凤舞这样说,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只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但她毕竟不是一个深闺弱女,一阵羞恼过后,她扫了身边的鲜于少坤一眼,大声说道:“夫人也没有说错,我确实看重钟大侠,我也没有看错人。要是当初没有诗敏夫人在钟大侠身边,我桥本春子一定不会让他回中土来。也正因为这样,今天看见夫人这样对待钟大侠,我就更为钟大侠不值了。钟大侠一世英雄,结果却如此凄惨,已经让我这个外人痛心了。没有想到夫人等对钟大侠的死竟然如此高兴,我对钟大侠这一生就更觉得不值了。”
“春子姑娘,你恐怕是误会我们了。”巴音格微笑着接过话茬,她的眼神温暖而坚定,“我们之所以笑,是因为我们深知千里不会有事。他经历过无数风雨,早已对这类事情习以为常,泰然处之。”
“但这个消息是圣剑门传出来的。”桥本春子见诗敏和唐凤舞也与巴音格持相同看法,心中虽知巴音格所言非虚,但仍对圣剑门的消息抱有疑虑,于是搬出圣剑门的名头来作为回应。
“圣剑门?在你们眼中,它或许是一个威严而了不起的门派。但在我们看来,圣剑门并不比其他门派特别多少。去年逸郎赴圣剑门之约,他们却不敢正面应对,反而用卑劣的手段对付他,试图用火药将他炸飞。然而,逸郎却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你们应该明白,逸郎年纪虽轻,但修为深厚,绝非你们可以轻易招惹的。”唐凤舞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钟逸的深深自豪和信任。
桥本春子听了唐凤舞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她沉默片刻,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于是无可奈何地说:“夫人既然这样说,那是否意味着你们不愿与我们结盟呢?”
“春子姑娘,我建议你回去告诉尊师,请他放弃与我们进行无谓的争斗。”诗敏语气平和而坚定,“我们之间既无仇也无恨,没有必要让争斗继续下去。否则,一旦事态升级,后果将不堪设想。到时候,恐怕一两次约斗都无法解决问题,只会让双方陷入更深的仇恨和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