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症遇酒,只会让人难受。
轻则痛,重则伤及根本,有害而无利。
“我这条命,早就被多人觊觎,若能因酒而死,或许也能了了他们的心愿。”
他口中的“他们”,特指宋妙元。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陆览嗤笑,将酒坛子踢开,“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他们没杀的了你,就是让你有机会反击回去。”
“躲在这里喝闷酒,实在有失大丈夫风范。”
“怎么,人家的刀剑还没扎到你身上,你就先缴械了?”
他认识的楚鹤川,可不是这样的疼。
十六岁执掌侯府,将侯府负责的盐铁生意做到了极致,即是商人,他就从不会让自己吃亏。
别人伤他一分,他要十分奉还,别人若觊觎他性命,他定会让人生不如死。
“你莫不是,为情所困?”
陆览琢磨了片刻,斜着眼睛看他。
他猩红的眼底忽然变得晦暗不明,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要杀了宋妙元。
背叛,欺骗,算计,这一桩一件摞在一起,简直罄竹难书。
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陆览连忙改口,只是话没说完,便被楚鹤川打断了。
“小二,再来一壶酒。”
陆览震惊的看向楚鹤川,没说完的话只能憋在了口中。
两坛酒,换来满身的酒气。
陆览将楚鹤川送回侯府时,他已经醉得快要死过去了。
宋妙元听说他饮酒未归,担心的在院中踱步,直到看到两人的身影,她才稳下心来。
有了救星,陆览也松了神,将楚鹤川安顿好便离开了,只剩宋妙元守着。
她半跪在床榻边,小心翼翼的为他解衣,第一粒扣才刚刚解开,她的腕便被攥了住。
“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