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舌根下的胶囊已经融化,药粉散落在舌根下像是糊了一层浆糊。
赵祥国拉开秦云东身边另一侧椅子坐下。
“二位领导先聊着,我还有点事要办,不陪你们了。
”
叶安妮知道赵祥国想谈敏感话题,赶紧起身退出房间。
赵祥国看着房门关上,才拿起酒瓶为秦云东倒酒。
“那几个人要处理,我可以同意,但你不能下死手。
我做大哥罩不住兄弟,谁还愿意跟着我卖命。
我喝多了,你只当是听了醉话,不想回答也可以。
”
秦云东知道赵祥国请他吃饭,必然会提到这件事。
他能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尽早在私下里做好沟通工作,总比让赵祥国产生误会要好。
“老赵,我刚来浠水工作,以前和他们素不相识,彼此无冤无仇,不存在主观整谁的意图。
我对老魏也表过态,一切按规定和条例办,不会轻也不会重。
”
“行,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心里也有数了。
”
赵祥国拿起酒杯碰了碰秦云东的杯子,麻利地仰脖喝完。
第二天早晨六点三十分。
县委家属院。
秦云东晨跑回来,刚进大门就看到魏郡在树荫下上打太极拳,树杈上挂着小收音机,正在播放《新闻和报纸摘要》。
“魏书记早。
”
“哦,是云东啊,你出去跑步了?生活习惯不错嘛。
有了好身体,才能有充沛的精力投身于工作之中。
”
魏郡聊着天,但太极拳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我看您的太极拳基本功很扎实,至少有十年的功力吧?”
“五年前,我诊断出三高超标,这才开始练习的。
不过,我拜的师父可是咱省里的太极大师,手眼身法步很规矩的。
有了规矩,才不会走火入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