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尼犹豫片刻,“好像里面有个抽象派画家,连夏是他粉丝。”
不知为何。
方远心咯噔一下。
做助理时间久了难免有些过分准确的第六感,尤其在瞿温书突然沉默的时候。
电话挂断。
方远边开车边琢磨,一直等到了楼下。
他正要试探着开口。
瞿温书道:“问问剧组那边突然邀请简愉是为什么?”
方远:“好的老板。”
瞿温书停了几秒:“把那个画家的资料发给我。”
在这个圈子里酒局是常态,瞿温书从不会出现因为喝酒而无法入睡的情况。
整个住宅公寓里几乎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冷色系的线条分明。
瞿温书倒了一杯冰水,站在床边,突然想起连夏——
不是零零碎碎那些令人不快的场景。
而是他吻完之后潮红的脸,站不稳的喘,和带着水痕的手指与脚踝。
瞿温书发现自己甚至清晰的记得,那天自己只是伸手碰了碰连夏手背的皮肤,那一片就泛起了红。
那些思绪像侵蚀般无法遮掩的上涌。
瞿温书皱眉,回身。
漆沉的乌木屉被拉开,端放其中的线香取出三支,端正的请入浮雕蜿蜒的卧香炉里。
猩红的火苗燃起。
幽沉古朴的禅意随烟雾渺然而起。
香意渐浓。
瞿温书半开的领口微微起伏,像是从情绪中摆脱出来。
金丝木的全装家具中没有任何地毯,所以住宅的整个大厅都显得板调乏味。
没有缓冲余地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
瞿温书拿起。
是庭书收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