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凤鸣署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都奖赏分明。
对于那些吃苦耐劳的,她都会拿出私库给他们奖赏。
正好入冬了,她也要考虑他们过冬的问题。
这也是现在凤鸣署大部分人都死心塌地追随她的主要原因。
“雪好像没那么大了,我去一趟凤鸣署。”曲锦书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轻声道。
马车行走在大街上,十分缓慢。
天气不好,大街上也比之前冷清多了。
马车越来越靠近凤鸣署,曲锦书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声音。
“老人家,天色渐晚,你怎么还在外面摆摊。每年一下暴雪,京城巡逻的官差就格外少,大晚上的不安全,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老爷子回答:“你是刚来京城吗?你难道不知道,现在京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凤鸣署周围了。”
“凤鸣署的大人们每日都出来当差、查案子,而且他们还经常巡查周围,可安全了。”
还有人插嘴:“是啊,你没看到这京城最多摊贩的地方就是凤鸣署周围了吗?它能保护一方百姓安危。”
“啊?凤鸣署,我怎么没听说过?我是来京城投靠亲戚的,你们可否与我说说这凤鸣署是什么地方?”
“我就说嘛,现在京城还有谁不知道凤鸣署的?”
“凤鸣署啊,就是一个类似衙门的地方。你随时可来找它报案,无论多难的案子,他们都能给你破了。”
“有那么夸张吗?他们要是真这么厉害的话,还要衙门作甚?”
“算了,别提衙门那群酒囊饭桶了,他们何德何能能和凤鸣署比较?”
“要是以前,你质疑凤鸣署也就罢了,但现在可不一样。那新上任的曲大人可是青天大老爷。大到十年失踪案,小到丢失钱袋,她都能给我们解决。”
“唉,很多时候,她都是亲自带人来查案的。我们这些小百姓,什么时候能因为一个小案子被人重视了。”
“是啊,好多次明明都深更半夜了,我还能见到凤鸣署还灯火通明呢,几乎没有多少人回家,他们都在排查案子呢。”
“听说啊,他们把积攒十年的未解案子都给破了。”
那年轻男人一听,直拍大腿:“竟还有此等好官,这是我们读书人敬佩的对象!不知道他是何来头,是哪个世家的公子从仕,还是多年寒窗苦读的状元郎?”
他此话一出,众人沉默了。
最后,还是老伯道了一句:“都不是,她是个姑娘家。”
“什么?”
年轻男人一听,都破音了。
“女子入仕?荒谬,实在是荒谬。”
“天子脚下,怎能容忍女子当官,这不是侮辱了我们读书人吗?”
那人还想继续义愤填膺,却不知道众人看他的眼神很愤怒。
“侮辱你们读书人?你们读书人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曲大人给百姓做好事,是侮辱你们了?那你们读书人的面子还真埋汰。”
“行了,你别吃了,吃了也是浪费。”
那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
他一把抢回男人手里热腾腾的红薯,还把铜钱给丢回去。
“吃吃吃,你吃了也是糟蹋粮食,赶紧走。”
“本来还觉得你是个纯善之人,是老头子我瞎了眼。”
年轻男人满脸不解:“老人家,我们无冤无仇,你何至于对我这么大的怨气?不就是因为我批判了那所谓的女大人吗?”
“诸位,你们方才都听到了,正好可以来评评理。女人当官,这像话吗?”
“女子当官又怎么了?”
有一个老婆婆嘴里已经没牙齿了,但依旧努力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