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别怕。太子已经不计较了,还下令此事休得再提。以后也没人敢对步摇的事嚼舌根的。”
沈知州见女儿时不时就怯生生地看向太子,八成是被吓出心理阴影了。
沈鸢乖巧地点点头:“哦……”
她知道自己冒犯了皇后,疑惑道:“爹,祖母是不是也不知道这个步摇不能带啊?”
沈知州立刻眉头紧蹙,眼中充斥着愤恨。怕再次吓着女儿,又赶紧温声笑道:
“阿鸢,这事爹会处理,我们回去再说。这次宴会你先好好玩,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公子。”
沈鸢顿时心虚地看了眼太子,然后对着老爹点点头。
沈知州无奈叹气,给她理了理头上那根寒碜的玉簪:“太子殿下只是逗逗你而已,别放在心上。”
“哦……”这记仇的男人就是生气了!
说着她眼角余光又往谢怀琛那边瞄去。
沈知州安慰完沈鸢便目光锐利地对上沈贵妃。
沈贵妃现在也看向沈鸢这边。
她心里一阵惊疑。沈鸢头上怎么戴的不是步摇,而是一根毫不起眼的玉簪。
沈老夫人已经交代过,等沈鸢被皇后问罪的时候,贵妃和三皇子再出面求情保下她。她到时候还会对贵妃心怀感激。
这样沈鸢想找门好亲事是不行了,但人不会有事。
贵妃和老夫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以免沈知州反应过度。
其实沈贵妃并不赞同这么做,但乔若安执意如此。
二人担心她被逼急了作妖,只得在此事上依着她。毕竟二人都认为沈鸢没那么重要。
沈贵妃现在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只感觉兄长看她的目光带着十足的质疑,甚至还有几分敌意。
她莫名其妙地回瞪沈知州,一脸无辜。
沈知州此刻不好发作,只得眼神警告她后便挪开目光,继续照顾身旁的女儿。
沈鸢现在总算没那么惊慌了。边吃着东西边小脑袋瓜继续转。
回想前尘往事,思索接下来怎么办。
恩客就是太子殿下,自己不仅把人家甩了还翻脸不认人。现在他想收拾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千万不能惹怒他,还得哄着他。
会不会等他消气了,就放过自己呀。
毕竟自己没什么用,也不会像表哥一样跟他抢皇位。等找门好亲事嫁出去,就不掺和侯府的事了。
沈鸢想着想着便时不时地看一眼对面的谢怀琛。眼神还总有点含羞带怯,神色时不时的纠结为难。
沈知州注意到女儿这番举动,不由得再次声音坚定有力地安慰:“别怕,有爹在,太子不会把你怎样。”
沈鸢心道哪能不怕啊。然后心里继续思考她的小九九。
突然间又想起太子遇刺的消息,好像还可能是表哥干的。
可是回京的一路上他们都没遇到什么刺客啊。难道是那晚她下过迷药之后?
她顿时再次忧心地看向谢怀琛,他那晚中了迷药,会不会因此受伤啊。
对面的太子殿下此刻内心无奈至极。
这姑娘不能再总往他这边看。看几眼别人只当她被自己吓到,看太多会惹上麻烦。
现在皇后已经注意到她了。
当然皇后此刻并未将沈家的乡下土丫头放在心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趁机提出来。
谢怀琛见皇后一副准备好要提婚事的样子,赶紧借故离开席间一会儿。
正准备说话的穆皇后见太子怎么突然离席了。只能把话憋回去,等他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