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会心一笑,将她揽入怀中。
慢慢给她讲起自己从小学习骑射,练习武艺的事。
以前秋猎的时候打到的猎物,他喜欢烤着吃。他烤肉的手艺其实不错。
沈鸢听得兴致勃勃,开始像以前一般问东问西。
“青荷,我以后可以教你骑马。”
谢怀琛看她很感兴趣的样子,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她。她明明很向往未知的京城生活。
沈鸢乖乖点头,心里想学。
可此番若是成功逃走,以后二人还会再见么,还能再见么。
自己骗了他,而他可是握着自己最大的把柄。
她忽然仿若不经意般仰头问谢怀琛:“砚之,我以后要是做错了事,你会不会怪我啊?”
谢怀琛闻言,脸上的笑意消失。
他知道沈鸢其实在很认真地问他。
漆黑如墨的眸子注视沈鸢,神色认真,声音低沉有力:“人难免会犯错。只要不是无可挽回的错误,知错能改,我都不会怪你。”
沈鸢急着追问:“那……万一我犯了无可挽回的错呢?”
她此刻感觉谢怀琛深邃的目光锐利如剑,直指人心,那眼神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只见他突然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俯首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浅尝辄止。
沈鸢感觉似被电了一下,在他怀里缩了缩。
谢怀琛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庞,目光温柔似水。但说出的每个字似都经过深思熟虑,震慑人心:
“无可挽回的错岂会毫无征兆。你这般聪慧,定不会轻易犯这种错。况且,你记住有我陪着你。”
沈鸢回味了一番这话,乖巧地点点头感叹:“砚之,你真好。”
她觉得谢怀琛此刻特别温柔可靠。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全招了。可还是忍住了。
这么大的事必须谨慎。毕竟这男人连他自己啥家世也没和她细说过。
只是她心里努力寻思,就算要用迷药,一定要选最稳妥的方法。
沈鸢这些天想到这些事情就心累,想着想着就靠在谢怀琛怀里睡着了。
一路上马车很平稳。
车夫:谢天谢地,看样子这两位是和好了?
午膳时间,到了归曲河边一处浅滩。
这里还有残留的篝火和支架,看来曾有人来这里露营烧烤。
沈鸢兴奋地提起裙脚,要亲自拿着利剑下河叉鱼。
谢怀琛见这段河流缓慢,近处水浅。叮嘱她小心后,便命人在一旁生火烤鱼。
沈鸢玩归玩,仔细看了看这里的地形后,发现这条河很适合玩漂流。
也很适合逃跑。
这处浅滩流速慢,容易上岸。
可前方上游不远处地势更高,水流湍急,自上而下。
若是在高处的坡上跳入水中,完全可以借助水中的浮木沿河而下逃走。
沈鸢从小爬坡采药下河抓鱼玩习惯了,这种操作对她来说不算难。小心点不要受伤就行。
今天下午只要在上游处找个借口停留,再趁机从坡上滑入河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