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建军脸一下子就黑了。
孟建军脸没绷住,道:“这麽多年,这些账你都记着呢?”
“我记性好……”
孟建军甩开她的手,“我没说这个。你怎麽这麽势力,这些账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们的感情都是假的?是金钱能衡量的?
如果你说是!好,我还了钱,以後你有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见了面也当陌生人!”
张宝儿脑袋又嗡嗡作响了。
那道刻薄的声音,不怀好意在耳边吹气:你瞧瞧你找的对象,彻底暴露德行了吧?哪有处对象时女方花钱的?现在要回钱票,还被他倒打一耙?你什麽眼光?既然他这个德行,你也不用维持好教养,撕破脸算了。现在钱票才是最重要的……
钱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虚的。
是啊,有情饮水饱,她和孟建军没有情,那就没必要留情。
短短几秒时间内,张宝儿内心几番挣扎。
纠结过後,扬起下巴,对上他的视线。
明明还是那张帅气的脸,但她再也生不起涟漪。
孟建军也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看她头顶的秃块了。
太倒胃口了。
张宝儿:“可以。”她眼神坚定。
“什麽?”孟建军显然没反应过来。
处了几年对象,除了头几年她性情不稳,後面都被他调教得小女儿姿态。
他以为他拿捏住她了。
殊不知失去物质的生活,不仅他原形毕露,她本质也跟他差不多。
“你还了钱票,以後我们就是陌生人。”
孟建军怔愣了下,旋即内心一团怒火。
“你真势力!”
张宝儿声音仍弱弱的,但话很刺人:“你不也在看到我没利用价值后迅速找到下家?我势力,建军哥你就是真小人。”
咱们大哥不说二哥。
孟建军眼角抽搐得厉害,拳头也痒得很。
但他知道武力不能解决一切。
孟建军:“如果我还不了呢?你打算怎麽做?”
张宝儿思忖了下,道:“我们处对象也不是无处可寻的,譬如你送我的手表需要外汇票,全京市只有几只,你还把购买清单给了我。
你找裁缝做的裙子,设计也是独一无二的,找裁缝铺对证一下就知道……”
剩下的,她都没提,足够孟建军考量利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