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外走去,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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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
两人各干各的。
郁娴看着屏幕上的股票盘面,盘腿坐在宽大舒适的座椅上。
商缙在她另一边仔细看着郁娴,纤细的背,头发被一支簪子攒起。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傅斯年跟他交的底,傅斯年自从得知是他一直关照着齐珺,就猜到了他也知道郁娴的事。
傅斯年担心他真得把人逼狠了,最后闹得难看还是女人吃亏。
跟他说郁娴上辈子生病去世,惜命得很,有些事生气起来让她知道态度就行,不能认真,阿娴这辈子是来享福的。
况且,阿娴那么努力了,那么努力了,即使不努力,也该享福的,她有她的清醒是好事,这是她独有的安全感来源。
毕竟她太聪明了,旁观过太多的背叛和意外的发生,规避风险,人之本能,这不怪她,是这个社会的错,让她不敢付出真心。
那种嗓子堵塞,即使知道日子好起来也会因为这样温和的姑娘曾经遭受那样的苦而心闷。
他知道的并不全面,傅斯年知道的也不全,他问傅斯年知不知道人是孤儿的时候,傅斯年沉默了很久,什么都没说,起身就走了。
前一世不得父母爱,这一世也没有,期待在后来被化作泡沫,也不怪人把那两人关进监狱和精神病院。
还是太善良了。
商缙那一夜都没睡,郁娴就是有这么个本事,能让人心甘情愿为她妥协到最低。
他回神,看着表情认真看着屏幕的郁娴,温声叫了一声:
“宁宁。”
郁娴打字的手停下,这声宁宁成功把她脑子里关于做空某公司股票的主意打没了,转而换成另一种。
就是她终于承认高门贵子容易出情种的论调了,从小到大没挨过饿,净想着风花雪月了。
就连这个身上弹孔跟功勋一样多的人也不例外,好好的,叫她名字做什么。
她笑着说:“怎么不叫我姓,是因为自己沉溺于儿女情长羞愧,不敢说出那个字吗。”
商缙觉得这嘴啊,跟着霍殃几天,就会毒上几分,而且还很煞风景,以至于让商缙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是自己矫情了。
他咳嗽几声,看了看股票界面,“打算坐庄割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