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继承徐家?”
开玩笑,从我在网上查到的资料来看,徐家在海城几乎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啊!
姑且不论之前的家底,就光说这些年徐昀半退隐的状态下,徐氏还能屹立不倒,由此可见他经营手腕之活络,底蕴之深厚。
这样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徐氏,竟然要交付到我手上?
老爷子朗声大笑,笑声驱散了车内的沉闷。
“所以这就是我的目的。”他敛起笑容,一字一顿,“笙笙,愿意回来接掌家业吗?”
这是我迄今为止听过最振奋人心的问话,比婚礼誓词里的提问更具蛊惑力。
但我没有像结婚当日那样迫不及待点头,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周家的意图也是这样吗?”
从前些日子跟江逸对话的蛛丝马迹里,我隐约能窥探到一星半点周家的家底,应该也不会差,否则不会大费周章跑到北市,想找个继承人回去。
“他家事业已经是日薄西山,想力挽狂澜谈何容易。”徐老轻哼了一声,“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去他家分一杯羹倒是无可厚非,别捡烂摊子就是了。”
“也未必。”我无意识地摆弄着手里的手机。
徐老眉眼温和下来,饶有兴致地挑眉。
“哦?说说看。”
上辈子我在江逸身边耳濡目染,再加上生于商贾之家,其实对经商之道,有自己的看法。
眼见得他有出题考我的意思,便也没藏拙。
“但凡一个企业能存活多年,而不是一夕之间大厦倾塌,势必有他过人之处在。只要找到市场认可的痛点,差异化经营,未必不能有收获。”
老爷子眼神溢出激赏。
“还有呢?”
“但凡老企业的经营手腕,通常不够迎合日新月异的市场。而这些家族企业的晚辈往往又不具备大刀阔斧改革的魄力,日子久了,自然沦为不上不下的半吊子。”
他赞许地点点头,没有接话,而是示意我继续。
“所以这种情况下,要么主要经营者转变思想,不过这怕是也不大容易。”我顿了顿,“要么就是换一个像我这种思维活络的人上去,以点带面,用一个项目提升整个企业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