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这些检查单子,都是你开的吗?”
朱胜浩接过来草草翻了一遍。
“不是,好好的脑震荡查血型干嘛?”他又单独拎出来一张,“这是体检报告里的那种CT吧,跟你今天做的应该不是同一种,这些都哪儿来的?”
我抬眼看向我爸,我爸也傻眼了。
我指着朱胜浩问我爸。
“刚刚在楼下大厅叫住你的,是这个大夫吗?”
我爸下意识打量朱胜浩,他身高至少180,跟我爸之前说的中等个头不挨边。
“不是,那人没有他高,而且年纪得有四十多了。”
他语气渐渐弱了下去。
我一言不发盯着我爸,很快就有两颗眼泪在眼底酝酿成型,含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我妈登时心疼起来,过来把我搂在怀里,声音也带了几分哽咽。
“别哭,笙笙,没事的。”
那两滴眼泪恰到好处地落下来,砸在我妈手背上。
朱胜浩虽然不明就里,但也知道这种场合不适合留下,于是讪笑着点点头,随即退出去,还贴心地把门从外面带上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
气氛变得尴尬又诡异。
“你要是瞧不惯我们娘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必要还搞这么多弯弯绕绕。”我妈攥住我手腕,强忍着泪,“这年头谁没谁还活不了?何苦这么为难我们笙笙。”
我心底一阵酸涩,如果她知道她眼下拼命维护的孩子确实不是亲生的,心里还有多难受啊。
我爸有点心虚,但表面还兀自强撑着。
“我又不知道有人做局。”大概是想找个强有力的理由证明自己没白白发火,他看向我,“你到底是什么血型?”
小剧场
我:好家伙,还记着这茬儿呢,这以后不用担心老年痴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