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准备好了吗?”查尔斯突然问道。
Beta也有发生变异的风险吗?有一次问他的时候,查尔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我变异的年龄已经超过很多了,而且皮特曼先生是一个很有品位的人。”
我知道查尔斯有时候也会吃抑制剂。他所做的准备工作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如果还会在五十多岁的年龄变异的话,估计会登上吉尼斯世界纪录。
我的药片和其他东西一起静静安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查尔斯快速瞄了一眼药片的数量,然后用事务性的语气嘱咐道:
我会为您追加药剂,如果您在这段时间内药不够或者还需要些什么,请随时告诉我,我会马上准备的。”
在我想说什么之前,他立刻又补充道:
这是皮特曼先生的指示。”
我向他说了声谢谢。他这样的关怀,就像是我作为秘书那样。作为管家,也许他也想防患于未然,以防给凯斯带来什么麻烦。尤其对药剂更是如此。无论如何,总之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安心的事情。虽然我向他道了谢,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就离开了房间。
哎。
独自被留下的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房间里一片寂静,如果不是眼前这片陌生的风景,我根本不会相信这是现实。我害怕眨眼之间眼前的一切就会像沙子一样随风而逝。
最终我还是没能忍住,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风景还是原来的样子。我渐渐地感到了一丝真实。之后我意识到,我住进了凯斯的住宅,而且还占用了一间卧室。凯斯的住宅与我居住的地方完全相反。曾经我以工作的名义来过几次,但每次都像受到压迫一样,一办完事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当然,每次凯斯都不在家中。但那残存在住宅中的荷尔蒙的香气若隐若现。每到这样的日子,我回到家后一定会自慰。
尽管现在情况特殊,但从理性的角度考虑,这也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明明知道的,却还是那样做了——因为这是让我好转的唯一办法。一阵寒意突然袭来,我打了个寒噤。这就是现实。虽然被凯斯带到了这里,但我们两个的理由却大相径庭。
凯斯只是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选择。
我简直是疯了。
我的呼吸突然急促,过去的记忆像cháo水一样涌来,仿佛像发疯了一般。别的事情,要想点别的,别的……有什么东西可以抹去当时的记忆?
那一瞬间从我口中感受到的并不是令人恶心的性器的异物感,而是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香气,熟练地搅动着我的口腔的舌头。卷着我的舌头,爱抚着嘴里的嫩肉,舔舐着口腔中的唾液。
那野蛮的吻。
哈啊。
我闭上了眼睛。嘴里再没有那时候的痛苦,现在留在我嘴里的是他那该死的甜美的香气,温柔的嘴唇和无情的舌头。
眼看着就要发情了,我急忙找到药连水都没喝就倒进嘴里。现在开始每天都要重复这样的日子了。空气中漂浮的荷尔蒙像雨中翻滚的树叶一样肆意飘dàng着。
在等药生效的时间里,我慢慢地深呼吸,希望它能够更深一点地进入我的体内。
不知不觉间,我躺在了地毯上。呼吸逐渐平静下来,静谧终于降临。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凯斯的香气无处不在。我恳求他,好像犯了十恶不赦的罪。
*
*
咚咚。
敲门声把我吵醒了。睁开眼睛的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我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我赶紧坐在chuáng边,假装在看手机。突然间门开了,查尔斯走了进来,他的胳膊上挂着我前一天穿的那件衣服。
延雨,马上就要准备开饭了,你是要下去就餐还是我送到房间里来呢?”
啊,我……我会下去的。”
那请到二楼走廊尽头的茶室来吧,因为皮特曼先生总是在那里吃早餐……如果你希望单独就餐的话,我会给您安排一个座位。”
哦,不,没关系。我去茶室就行,谢谢。”
查尔斯点了点头,把我的衣服搭在椅背上,然后从房间里出去了。门啪的一声关上,我立刻开始准备。不能让凯斯等着。我尽可能地加快了去茶室的步伐,必须要比他先到。
门一打开,清慡的空气带走了身体里的污浊。但很遗憾,凯斯先我一步到了。他一边喝着红茶一边看笔记本的画面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gān咽了口唾液。现在开始每天都要重复这样的日子了。我看着这个男人,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