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闻远眯起眼,看向有点呆的诗人球:“那这个是你的哪个爸爸?”
陆鱼说:“是已经死去的爸爸。”
花闻远:“???”这跟你前面讲的一堆有的没的是一个分类吗?
陆鱼看小远的眼睛变成了两片蚊香转圈圈,逗他说:“你看,你又搞不清了,来跟你大哥一起背,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花闻远立时飞远了点:“休想骗我演幼童。”
这时候,出门办事的明砚回来了,在门厅换鞋。
陆鱼怕明砚埋怨他乱教孩子,轻咳一声开始好好说话:“这是我的生父,我没出生他就死了;我还有个养父,不过已经断绝关系了;你明爷爷是我现在、未来以及永远的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老丈人。”
明砚换了拖鞋过来,戳了一下陆鱼的脑袋:“油嘴滑舌,爸爸又不在这里。”
陆鱼被戳得歪了歪,梗着脖子说:“我这是发自肺腑的!”
明砚斜瞥他,忍不住笑,塞给他一支糖葫芦:“路上买的。”
陆鱼美滋滋地接过来,立时咬了一颗,嘴巴鼓鼓地说:“好吃!”
刚装回气球体里的沈总嗤笑:“他是什么小朋友吗?出门办事回来还得给他带零嘴。”饶是看了这么久,沈白水依旧看不惯这老婆宝男的做派,转身去看沈应,试图得到最近跟他熟起来的小伙伴的认同。
沈应飞过来,并没有跟总裁球对视,而是直接跑到花闻远身边,笑眯眯地说:“小生今日在二哥的综艺里演npc,得了些工钱,就买了个箭靶。”
智脑是可以在特殊荧幕上投影的,书生球开启投影,客厅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只奔跑的兔子。
将军球立时搭弓射箭,小皮搋子准确射中了兔子投影,兔子立时倒地蹬了蹬腿。
这是一个付费的智脑应用,就是用来玩吸盘飞镖的。
花闻远特别开心:“好玩!谢谢阿应!”
沈白水:“……这个家没法待了。”
总裁球气呼呼转身,不再看那两个沉迷射箭游戏的古人球,却瞧见了安安静静的诗人球,立时飞过去问:“这是谁?”
诗人球开口:“你好,我叫裴禾。”
陆冬冬从总裁球身后冒出,幽幽地说:“他是爷爷。”
裴禾的电子眼露出个腼腆的笑:“我是一个诗人。”
“诗人,”总裁球抱着手臂琢磨片刻,喊沈应来,“老三半,你来跟他聊聊,这里就你一个读书人。”
因为陆鱼说沈应是3。5,沈白水就叫人家老三半。
沈应飘过来,用扇子遮住嘴笑,谦虚道:“小生对诗词只是略懂,勉强可以应付科举罢了,不知先生擅长律诗还是绝句?”
“我擅长的是现代诗,”裴禾回答完,就念了一首,“他是七海的神,世间所有的水都要听他差遣;他是异种的王,凡有灵智的邪物都要供他驱策。”
在一边看热闹的陆冬冬,尾巴僵住了。
明砚抽了抽嘴角:“他怎么念这个?”
陆鱼骄傲地说:“为了让他有写诗的能力,我给他植入了我的诗集。”
明砚一言难尽地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家伙:“你有诗集?”
花闻远“噗嗤”笑出声。
陆鱼弹了一下将军球的脑袋说:“怎么没有,排比句也算诗的嘛。”
“……”明砚简直不敢想象,李默桥让智脑念首诗,结果他张口就是七海的神、异种的王,是什么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