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老鸨子喜笑颜开,就喜欢韩佑这种懂事的客人,不陪可以,这花销可不能停,“点歌舞”是要额外花销的。
周衍倒是没吭声,似乎并没有在一声声“俊俏小公子”中迷失自己。
待其他人都离去了,周衍压低声音问道:“可是又要传授江湖经验?”
韩佑哭笑不得,能让周衍的注意力从“娘们”中分散开,也只有“江湖”了。
将屏风拉上,韩佑坐回后这才正色道:“殿下,有个事和你说一下。”
经过这两个时辰的相处,他也看出眼前这位小王爷并非是性子乖戾之辈,称呼也从“您”变成了“你”。
“来的路上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爹是京兆府府尹吗。”
“记得,怎地了,你爹也是江湖中人?”
“不是,今天有个纨绔子弟在北市纵马伤了百姓,那百姓是个怀了身子的女子,被马撞后孩子没保住,人也受了重伤。”
“北市纵马?”周衍眉头一抖:“这京中,竟有比本王还猖獗之人?”
韩佑的面色有些古怪:“你也干过这种事?”
“那倒没有。”周衍呵呵一乐:“想过,飞鹰走马招摇过市,一直寻不到机会。”
“不是,咱说正事,这人无官身,被巡街的武卒带到了京兆府中,不过他爹是工部的从六品主事,我爹就打了他几板子,谁知鸿胪寺少卿吴大人派了他家女婿过来求情,也不是求情,就是想将人保走。”
周衍似乎没什么兴趣,弹着眼前茶盏,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韩佑继续说道:“那人很嚣张,当着百姓的面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还往我爹的脚上撞,结果我爹今日穿的官靴比较柔软,弹性较大,那家伙被弹射到了柱子上。”
顿了顿,见到周衍还是无甚兴趣,韩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被弹射起步的家伙呢,他有个哥哥,一起去的,是殿下你的义子。”
“本王义子?”
周衍抬起头,满面困惑:“姓甚名谁?”
“沈什么来着,好像叫沈…叫沈么坤吧玩意来着?”
当时王海说了一嘴,韩佑没仔细听,一时想不起来了。
“哎呀,罗里吧嗦,本王知晓了,难怪你在王府外鬼鬼祟祟。”
周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你是怕那人寻本王告状收拾你爹,何须担忧,安心便是。”
韩佑就等这句话呢,二话不说,给自己倒了杯酒,刚要一口闷,周衍又补了一句。
“收拾个京兆府尹,何须寻本王,那鸿胪寺少卿就够你爹喝一壶啦,哈哈,莫要忧心,来,我们饮酒。”
韩佑傻了,搞了半天自己找错人了。
将酒杯放下,韩佑满面堆笑:“要是那鸿胪寺少卿整我爹,你能帮忙说和说和吗。”
“这话说的,你我二人是什么关系。”
周衍满面豪爽,小手一挥:“根本不熟,本王凭什么帮你,自求多福吧,来,继续饮酒。”
“我尼玛…”韩佑鼻子都气歪了,霍然而起:“你自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