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哑然失笑:“挣钱,不寒颤。”
“说的好,当饮一杯。”封田州举杯与韩佑轻轻一碰:“钱财,到了百姓口中,便是顶天的大事,到了朝堂大员口中,便是百般推脱的难事,可到了士林儒生口中,就成了见不的眼的脏事。”
“听他们吹,谁说不在乎钱,你让他把所有钱都捐出来,你看他们同意吗,不找你拼命就不错了。”
“说的不错。”封田州哈哈大笑:“愚兄这银票赠的不冤。”
韩佑好奇道:“大哥你平常出来逛窑子都带这么多钱吗,肾受得了吗。”
封田州哈哈大笑:“这银票,是友…当年友人所予,拿着烧手,拿着,良心不安,还又还不回去,这才来了花船,想着若是见了贴心的女校书索性赏了便是。”
韩佑惊呆了,拿着两千贯来花船找姑娘,这不得把花船都摇散架了?
转念一想,他又是满面后怕之色,还好自己来的早,但凡来的晚一会,少赚两千多贯。
“未曾听闻过京中哪个王姓高门大户的公子竟有如此诗才,小兄弟非是京中人士?”
“小门小户。”
韩佑刚要给封田州再倒一杯,后者用手盖住了酒杯:“贪杯误事,愚兄得了半日闲,入夜后还要操持家中琐事,不宜多饮。”
说完后,封田州朝着龟公喊道:“拿两壶茶过来。”
龟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爷要喝什么茶。”
封田州看向韩佑:“小兄弟喜喝什么茶。”
韩佑开口道:“新茶吧。”
龟公走了,封田州倒是好奇了:“王兄弟喜喝新茶?”
“嗯,新茶口感好。”
其实京中所谓的新茶老茶区别很大,无论是口感还是外观。
陈茶肯定不如新茶看着好看,不过京中的有钱人都喜欢喝陈茶。
倒不是说陈茶比新茶好喝,而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除此之外,明明口感不好的陈茶,反而比新茶贵。
韩府就有一些陈茶,韩佑喝不惯,入口苦涩。
“其实愚兄也不懂这茶的好坏之别。”
封田州好奇的问道:“兄弟倒是异于常人,读书人皆喜陈茶,你却喜新茶,为何?”
韩佑也不是太懂,随口说道:“口感吧,新茶不好泡,不过茶芽嫩,色泽鲜艳,但是考验泡茶的耐性,泡的时候不能心急,陈茶不麻烦,出汤也快,但是味道重,好处就是不用花费太多时间,硬泡就行,没那么多技巧,我认为是新茶好,不过老茶也妙,看个人喜好吧。”
“有几分道理。”
封田州微微颔首,随即拱了拱手:“与兄弟相谈甚欢,奈何家中琐事挂念,若是有缘,改日定要与你把酒言欢一番。”
“好说,有缘再见,我还得等老鸨子给我换银票。”
客气了一番,韩佑将封田州送到了小舟之上,烟柳也拿着银票走了过来。
“王公子,您这运气可真好。”
烟柳揽住了韩佑的臂膀:“云汐姑娘刚刚说了,您现在便可入了她的闺房。”
韩佑不明所以:“这么急吗,我还寻思再叫卖一会呢。”
“不能卖,不能卖啊。”
一听这话,烟柳急了,原本这初红玉是晚上用的,云汐之所以这么急,就是怕韩佑再卖上一手。
云汐是真的怕了,所谓头牌也是有牌面的,以诗换了初红玉和以钱财换了初红玉,肯定是前者说出去好听,还能流传成一段佳话。
“王公子莫要耽搁了。”烟柳抓着韩佑的胳膊就楼梯那边走:“春宵一刻值千金,云汐姑娘就在房里候着呢。”
韩佑呵呵一乐:“白嫖不说还能赚一大笔,不错。”
烟柳气的够呛,可不是怎么的,花钱睡的见多了,赚完了还能白睡的,头一回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