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讽刺地说:“我知道,你今天做的事只是想报复我。”
“是。”他没否认。
昭明姬的眼睛锐利笔直,上挑拉长的眼尾微微眯起,冷艳动人:“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再次告诉你,除了社团的事情,我和杜淮没有任何过分交流,我也明确拒绝过他,他也没有对我做出任何过分的行为。我根本没有故意让你不满。”
她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地说:“而你,你是故意想让我吃醋,让我不满,你根本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你从头到尾只被你心里那点嫉妒心驱使。。。。。。”
话未落,美艳的脸被一只手扳上来。
那双手浑身紧绷,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发力,死死地桎梏着她,她受不住这个力道下意识想推他,手一抬起,触到她坚硬如铁的冰冷胸膛。
她被他捏得骨头发疼,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陆岱青听不得她对他冷言冷语。
更看不得她用这样一副表情看着他。
这样的表情。
他死死地掐着她下巴,冷笑,目光阴寒,幽黑得深不可测:“昭明姬,你应该庆幸我还有嫉妒心,等有一天我对你和杜淮没任何感觉了。。。。。。”
他没继续说下去。
剩下的话收敛在无尽的沉默里。
厨房头顶的灯光淡淡洒在女人漂亮削瘦的锁骨上,呈现出一片清晰分明的阴影线条。
呵。
空气赫然响起女人的一丝轻笑。
昭明姬扬起下巴,眼尾睨向他,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有那一天,我会毫不犹豫地跟你分手。”
陆岱青整个人无声地一震,浑身骤寒。
这句话就像是含着一万根针同时密密麻麻地扎向他,不断刺激着他的痛觉。陆岱青毫不掩饰的阴沉眼神猝然射向昭明姬的瞳孔,看她的眼神很吓人,两人目光隔空对视,他看她的眼睛也越来越深,眉眼一片天寒地冻。
似乎有一阵凉风掠过两人肌肤。
隐隐引起了双方一阵寒战。
一片压抑的寂静后,他开口了,语气极慢,极冷:“。。。。。。昭明姬,我说过,分手两个字,不要这么轻易地说出来。”
昭明姬仍然静静看着他:“不是我先提。我只是根据你假设的情况,来说出我预设的反应。你对我没感觉了,我不可能黏着你,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分手。”
有句话是,当一件东西,有了裂痕的苗头,或者有破碎的预想,那离这件东西分崩离析的时候,也不远了。
这件事后,昭明姬想再次跟陆岱青谈谈。
她来到他房门前。
却听到客厅里,妈妈在跟陆叔叔聊他下个学期去参军的事情。
从大二开始,他要先去训练三年,这三年不能回家,距离京北四千多公里的地方。
三年。
四千多公里。
这么长的距离,长到望不到头,长到就算现在陆岱青和她近在咫尺的生活,都能轻而易举地想象到那三年疏散不尽的思念和执念。
慢慢的。
她收回了那只悬空在陆岱青房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