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所有丹药尽数炼制完毕。
次日,交午牌时分,陆续便有修士至院门前。
“居士,在下来取丹药了。”
检对信息,确认无误,林庸便将丹药交予其人。
共有三十余人,大都托林庸炼制一份丹药。
所以林庸一夜统共炼制了三十余炉。
如今尚有人在观望之中,下不定决心,是否要拜托这名水月居士炼制丹药。
那两成佣费实在是诱人。
个中修士干脆守在门前,看着来取丹的修士,等人取了丹,立马便去问询。
得到的结果自然是丹药上佳,数量也多,十分满意,坊间传闻果然不错之类之类。
水月居士确然是一位卓越的炼丹师。
得到这般回复,之前心底的彷徨犹豫便一扫而空了。
于是纷纷将手中准备托坊市其他炼丹师炼制的灵药,交给林庸。
因而,在将昨日炼制的丹药交付完毕后,林庸今天得到的嘱托又多了十余份。
数量够了,林庸便不再接受委托。
宣告还在等候的修士:
“交托已讫,今日关门,若欲求丹者,明日再来。”
院门一关,林庸便开始炼丹。
这般,一日复一日,水月居士的名声越传越大,偌大的风声飘进了周士荣的耳里。
周士荣,翠屏山坊市有数的一阶上品炼丹师,三大家族之一武家的供奉,远近闻名。
此时他坐镇在翠屏山武家开设的灵丹坊中,百般聊赖。
近日生意寥寥。
往日托他炼制丹药的散修几乎少了大半,虽说在武家当作供奉,灵石充足。
但没人托他炼制丹药,还是让他的收入大减。
他找来一位经常求他炼丹的修士,打了个问讯。
那修士眼神躲闪,最后将水月居士说了出来。
“周道友,那水月居士炼丹技术着实上乘,且佣费只有两成,大家都去求他炼制丹药哩。”
“还有修士说,翠屏山来了个了不起的丹师,即使是周道友的炼丹术,与水月居士相比,也差上一截。”
那修士说这话时,紧紧盯着周士荣的脸色,生怕自己得罪了他。
毕竟这位丹师,平日里脾气可是火爆得很。
哪知周士荣未露怒态,而是和颜悦色说道:“哦,竟是有此事。这么说来,你也去水月居士那里求他炼丹了。”
修士脸色一僵,期期艾艾道:“是,是哩。”
“哼,亏我往日替你炼丹不知多少回,次次都答应,没想到你也倒戈,去了哪里。算了,你且把那水月居士炼制的丹药与我看。”
周士荣佯怒,伸手索要丹药。
那修士则把从水月居士那取来得一瓶赤阳丹,递给周士荣。
我倒是要瞧瞧,这水月居士当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