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锦直觉没好事,但又被他勾起了兴趣。
等换了男装出来,周绥靖一把将她抓上马,奔驰而去。
“到底去哪里,怎么这么神秘?”
“一个好地方。”他仍然卖关子,怎么都不愿说。
可眼里的兴奋怎么都掩藏不住。
苏希锦只能作罢,“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保灵寺。”
又是保灵寺,上次二人分开他也说保灵寺。
耳边传来周绥靖的声音,“你认识谢婉吗?”
“认识,”苏希锦不解。
“那你知道她有哪些喜好?”
“你喜欢谢婉?”苏希锦顿时明白过来,难怪他回回往保灵寺跑。
“也不是喜欢,”周绥靖手扯缰绳,想找个词语形容,然词语匮乏,只能作罢,“算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于是苏希锦便不再问。
马在人群中自由穿梭,穿出南街,到达西街。最后停在一高大的绿楼外。
绿楼上挂红色牌匾,书写着“春风楼”三字。
苏希锦嘴角抽搐,“妓院?”
“相公馆,”周绥靖纠正,嫌她没见识。
“你韩大哥身边连个暖床丫头都没有。我们都以为他不近女色,原来他好这口。”他贱兮兮地说。
苏希锦忍着抽搐的冲动,“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抓他?”
“自然,我又不好这口。”周绥靖说着搂着她悄声道,“我都已经打听好了,二楼牡丹公子。”
两人拉拉扯扯进门,老鸨热情相迎,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而光,眼里闪过一丝精明。
“二位客官是生面孔。”他说。
“被人介绍来的。”
“如此,”老鸨问,“清倌还是红倌?”
周绥靖松开苏希锦,从袖口处掏出一把扇子,摇了两下不顺手,便扔给苏希锦。
“别的都不要,只要牡丹公子。”
“牡丹公子规矩大,一天只见一位客人,”老鸨满含歉意,知道他两身份非富即贵,遂道,“不如我给二位介绍芍药和泽兰,这两位都是我春风楼当红相公。”
周绥靖皱眉,皇家威严尽显,“什么劳什子芍药,本……小爷我只要头牌。”
老鸨见多了这样的纨绔子弟,神色不变,仍旧和颜悦色。
苏希锦拉住周绥靖,“好,就他两吧。”
说完又拧了周绥靖一把,轻声提醒,“你不是来找人的吗?”
搁这儿争什么头牌。
两人上了二楼包厢,很快便进来两位公子,一黛紫色,一月牙白,紫色媚惑,白色清冷。二人颜色皆上乘,行动自带一股风流。
这就是古代鸭店?苏希锦眨了眨眼睛,看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