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话,却见门外来了几个身穿官服,腰配大刀的官兵。
“这是在做什么?”
官兵到达之后,突然向两边散开,身后走出一位四十来岁,穿着太监服的人,声音又尖又细。
苏希锦认出他就是自己跟周武煦说话时,守在门口的太监。
好像姓许。
村里人极少看见官兵,更不用说这种阵仗了。
顾不得谴责,纷纷让道,小声猜测,“谁招来的官兵?”
“苏家这是惹什么事了?”
“看这阵仗像是杀头的大罪。”
苏母见到官兵也慌了,顾不得装哭,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人群中。
“这是苏义孝家吗?”许公公尖着嗓子问。
村里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后看向苏母。
苏母跟着后退一步,而后试探问:“请问大人,我……他犯了什么罪?”
许公公神色威严,眼睛锐利:“你是苏义孝的什么人?”
“我……我……”苏母心里狠狠一跳,腿脚发软,想到家里的三儿子还要科举,忙撇清关系。
“我是他的同村人,没有关系。”
村里人哗然,苏义孝原本正愧疚自己方才的冲动,此刻见母亲撇清关系,大感失望。
“草民是苏义孝,”他失望而又坚定地站出来,“请问大人,草民犯了什么罪?”
谁知许公公下巴一抬,扬起手中的圣旨,“苏义孝接旨。”
“草民接旨。”苏义孝手足无措地跪下。
苏希锦与林氏跟在身后。
村里人见状也呼啦啦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以来,重视民情。今有青阳县百姓苏义孝,献春秋两季水稻,利国利民,功德无量,特封为屯田员外郎,专管农田一事,即日起上任。敕命,庆丰三年八月二十七日。”
圣旨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人脑袋嗡嗡作响。
苏义孝懵了,林氏懵了,苏母懵了……
“我没听错吧,苏义孝封官了?”
“封的什么官?”
“好像叫屯田员外郎,那是什么官?”
“不知道,好像是献了什么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