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拿纸笔过来!”
顾秋大声喊道。
蕾蕾奇怪地盯着他,“你要干嘛?”
不远处,老神医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白若兰去洽谈投资项目,暂时不会回来。
顾秋朝蕾蕾使了个眼色,蕾蕾会意过来,端来纸笔。
“若兰姐姐去谈项目去了,我们不出去逛逛吗?”
顾秋道:“没什么兴趣逛的,就在房间里练字吧!”
拿起饱蘸墨汁的毛笔,顾秋行云流水般写了起来,“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顾秋在那里写,蕾蕾在旁边念。
“这不是臧克家的那首诗嘛?”顾秋笑了下,继续写,有的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有的人死了,比活着更开心——蕾蕾傻眼了,这什么诗啊?有这一句吗?
坐在那里的老神医望了一眼,“你不要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中你的圈套的。”
顾秋放下笔,朝老神医走去,“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一直认为,唐家在政治上,还是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他们对国家的建设,一向被人称赞。老神医,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不能无动于衷啊!”
老神医一脸不爽,“你小子是不是想攀他们唐家这棵大树?”
顾秋摇头,“我是为广大人民群众着想。唐家这个时候不能垮,还有更重要的历史使命在等着他们。我希望你能看在广大群众的份上,出手救救他吧!”
老神医道:“你小子懂个屁!不救,不救。”
“爷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总是一声不吭,我们也帮不了你。说出来吧,也许顾秋哥哥有办法呢?”
“他?”
老神医不屑地冷笑了下,再没有吭声。
蕾蕾问道:“爷爷,是不是因为奶奶的事?”
顾秋明显地感觉到老神医浑身一颤,有种招架不住的样子。顾秋在心里暗道,果然如此。只是这句话由蕾蕾说出来,效果果然不一样,要是自己说出来,老神医不呼死他才怪了。
看到老神医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顾秋显然已经完全明白了。
顾秋道:“蕾蕾叫我一声哥哥,我也应该叫您爷爷吧!作为晚辈,虽然我们不知道当初事情的起因,但是你也应该想想,如果他真的死了,你恐怕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心爱的人了。几十年的恩怨,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没想到老神医霍然起身,冲进房间里去了。
顾秋和蕾蕾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怎么办?”
两人没辙了!
顾秋走近老神医的房间,冲着门口大喊,“你这样逃避,是躲不了一辈子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当年她为什么离你而去吗?如果你是个男人,还是一个人人敬重的老神医,你就应该去看看,至少你也应该知道真相。而世界上知道真相的人,只有他一个人了,你要是不去,我想你会遗憾终身的。”
喊了半天,房间里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