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认为,自己只能做到这些,就能心安理得,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你的家人,你就走吧!”
顾秋也不想强留他,反正这些事情,必须自愿。
如果他不肯帮忙,再逼他也是枉然。尤其是这种事情,要张驰有度,不能让他逼得太紧。
仇书亭走了,王为杰道:“看来我们还得继续努力,不过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查到你在哪里。”
“无所谓了,他黄柄山区区小人物,改变不了决定。关键的还是上面那虎视眈眈的某人。”
如果没有此人,十个黄柄山也被杜书记拿掉了。
顾秋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
“去哪?”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在酒店开房了。咱们也少见面为好。”
离开王为杰家里,顾秋深夜返回酒店。
从彤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这些乱糟糟的。
虽然她是局外人,她总感觉到这里面波涛汹涌,暗流深藏。
以她的阅历,从来都没想过,堂堂一位市委书记,要拿下一位治下的县委书记,会有这么困难。
以前她的生活圈子,仅限于安平,当时的安平县,汤立业说了算,人家只要一句什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可以将你随意调走。
可杜书记如此人物,居然摆不平对方,实在令人嗟叹不已。
凌晨三点多,顾秋回来了,看着从彤穿着白天的衣服,惊讶地问。
“你还没睡?”
“睡不着。”
顾秋进来后,坐在沙发上。
“给我倒杯水。”
从彤倒了水凑过来。
“怎么样了?”
“很麻烦,看来我们明天必须离开这里了。你那个表哥太顽固。”
“关我表哥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你表哥的事呢,他是黄柄山的前任秘书,只有他站出来,才能解决这些问题。”
从彤心道,这不是太为难他了?
仇书亭经常说,黄柄山对他有知遇之恩,面对一个有知遇之恩的人,他下得了手么?
可惜,从彤并不知道这知遇之恩的背后真相。
仇书亭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想向人家表明心迹,说明自己对黄柄山忠心耿耿,并无二心。
顾秋捡到的那张纸,显然出卖了他。
顾秋道:“算了,睡吧,时间不早了。”
从彤打着呵欠,“那我睡了。你可别吵我。”
顾秋哪有心思去吵她?可从彤刚到床上,手机响起。
“从彤,顾秘书在吗?”
从彤很奇怪,把手机递给顾秋。
“找你的!”
顾秋接到电话,立刻就听出了仇书亭的声音。
仇书亭应该是在书房里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