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不知闹腾了多久,终于消停。
彼时苏明樟脸上又多了一个淡红色的掌印,嘴角也磕破了一点,左边耳垂也被拧的有点发红,江蕴这是发髻有些凌乱,衣领被扯开了一点,嘴唇有点肿,脚上少了一只鞋。
若是以输赢来论,倒也是不相上下。
但若是论气势来说,江蕴就败了太多,这轮结束过后,她气喘吁吁,但苏明樟还算是人模狗样,呼吸平静。
江蕴用那只没了鞋的脚抵在苏明樟肩膀上,道:“苏明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顾安背地里做的什么约定!你无耻至极!”
苏明樟微微挑眉看向她,“哦?我与他做的什么约定,你倒是说说看?”
江蕴道:“那两本书!原本是在医馆的!怎么会昨日出现在你手中!是不是顾安偷来的?我现在想来,昨天早上我在梳妆的时候,他就来我屋里晃晃荡荡的,美其名曰看我上妆,一个小男孩,哪有耐心看我上妆?原是帮着你偷书去了!”
“不愧是我选的夫人,总是脑子聪明一些。”
“你还在这不痛不痒说些别的!你让顾安去拿那书,就不怕他偷偷翻开看?你不想想他才几岁,别害他长了针眼!”
苏明樟:“我告诫过他了,他是个老实孩子,也有几分怕我,所以不会撒谎骗我,我看人向来很准的。”
苏明樟这点还真没说错。
江蕴道:“即便如此也是很冒险,怎么了,没有那书,难道你就不会了吗?”
也不知江蕴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又戳了苏明樟。
他才刚刚平静下来一些的目光又开始变得危险,“我不会?你是觉得我不会?”
江蕴脚腕被抓住,心道大事不好。
“你又开始了?”
“我不过是想证明我没有不会。”
“口误!是我口误,我同你道歉行不行?你……你没有不会,是我不会!”
服软果真是有用的,苏明樟松了松力道,问道:“那现在可有会一些?阿蕴,你如实告诉我,昨夜那样最是舒适?”
江蕴磕磕巴巴道:“昨夜……昨夜后来太困太乏,我不记得了。”
苏明樟一眼将他看穿。
“你与我装傻?阿蕴,你分明记得。”
“我记得的记不得又怎样?不想说就说,不想说便不说,你要怎样?逼着我说逼着我做?牛不喝水硬按头不成?”
“我还偏就喜欢这样,我偏就喜欢硬按头!”
于是这马车内才安静了没多久,就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折腾。
马车外两人又同时一叹,没过多久,又一只鞋子飞了出来,这回程风早有防备,没有回头,就反手往后一伸,抓住了那只鞋子,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帘子下给塞了回去。
青姝道:“你说相爷怎么也不知怜香惜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