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摇了摇头,推拒着不要。
江稚月不解,老人家又说,“小男孩初见很讨厌,盛气凌人的,挑三拣四,我这把年纪见了他都想揍他,但小男孩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大概是那些家族中长大的孩子,见惯了太多算计,就抹去了心中的仁慈。”
江稚月不觉得秦肆的魅力这么大,能让老人家连连称赞。
老人家偷偷笑了一下,露出口袋一角,一块闪着光的名牌手表。
江稚月认识,那是秦肆从不离身的限量版劳力士手表。
她有点惊讶,老人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和她最后道别,“不善言辞的人,心里最苦。”
“能说会道的小姑娘和不爱说话的小男孩,郎才女貌,注定天生一对。”
“啊什么,您误会了。。。。。。。”直到老人家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消失了,江稚月都没有机会解释清楚。
秦肆揣兜站原地,见身后的声音停止了,转头冷道,“走了。”
话落,他大步离开,也不知道老人家最后那句有没有听清楚。
江稚月在楼上逃跑的时候,撞到了桌角,脚腕处还有很明显的红肿,疼得厉害。
秦肆走得又快,头也不回。
江稚月跟不上他的节奏,低低道:“你别跑远了,那些人在找你,一会儿天要黑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凑合一下了。”
秦肆不理她。
江稚月不在乎,环视周围一圈,寻找落脚点。
男人走了老远,少女还没有跟上来,她站在夕阳里,海风轻轻吹过,长发随风飘动。
她伸手捋了捋头发,那天蓝色的发带也跟着晃悠的飘动,碎光勾勒着那张如剪影般的优美轮廓。
她转过头,远距离和他对视,晶莹的眸底水光潋滟,那神色柔和到了极点,她唇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秦肆目光微顿。
江稚月的视线穿过了他,落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笑道:“那个地方不错,还没有被人霸占,我今晚就睡在那里了。”
秦肆眼里的光彻底哑火。
还真是流浪上瘾了。
女孩慢吞吞的走了过来,秦肆一直站在原地,等她走近了,他才转身离开。
两人拉远了一段距离,男人默了默,停住了脚步。
江稚月卷翘的睫羽微微翘起,那双柔软的眼睛,坦然极了,道:“你可以睡那里。”
她指了指对面的方向,还帮他找了一块地。
要是换作以前,这简直是一件很荒谬的事,秦肆都觉得很荒谬,眉眼完全没有舒展开,“你很喜欢当流浪汉?”
江稚月纠正他的说法,“形势所逼,我们目前只能当流浪汉了。”
她不嫌脏,慢吞吞的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杂草铺好,就盘腿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