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激动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与姐姐相见,并得幸得见姐姐真容,我实在是高兴。”
说罢,她又欢喜笑道:“沈大哥也一直在念叨着姐姐,盼着姐姐回来呢。”
长歌让心月上茶,关切问道:“你母亲如何了?身上的旧疾可好?”
夏如雪见她如此关心自己的母亲,心里更是认定了母亲同她说的事,不由激动欢喜起来,恭敬道:“回姐姐的话,得幸有姐姐替我介绍了沈大哥,他不光治好了我母亲身上的旧疾,还一直善心留着母亲在他府上叨扰,真是感激不尽。”
说到沈致,夏如雪美丽的眉眼不觉柔顺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止的羞涩。
说完,她又要起身向长歌行礼致谢,长歌拦下她,亲自给她倒了茶,心情愉悦道:“如此也好。沈大哥是个热心人,医术又高明,你母亲住在他府上方便照顾,也免得你担心。”
夏如雪一边抿着茶,一边小心的打量着长歌的形容,见她并的反感自己,最后终是鼓起勇气道:“姐姐,我有一事不明,想向姐姐求证,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长歌将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心里早已猜到了她是知道了她与自己的血缘关系。
毕竟当初将夏姨母从流放地接回来的人是孟清庭,夏姨母定会与夏如雪说起两家间的关系。
等夏如雪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个亲姐姐嫁到了孟府,冰雪聪明的她,将一切事情联系起来,就不难想到长歌是孟家之女,与她是表姊妹的关系了。
长歌有所不知的是,在得知了自己的母亲有一个亲姐姐嫁到孟府后,夏如雪还带着母亲亲自上孟府询问过。
而孟清庭自从最后一次在天赐茶楼见过长歌后,知道长歌是自己女儿的事情已瞒不住,也就如实同夏氏母女说了。
所以,夏如雪早已笃定了长歌就是自己的表姐,如今两人再次见面,她无比的高兴欢喜,因为,从来都是她与母亲孤儿寡母两个人,如今有了其他的亲人,还是心善愿意帮她的表姐,她如何不高兴?!
长歌朝她淡淡笑道:“你是不是已知道,我母亲与你母亲是亲姐妹?”
夏如雪惊喜的看着她,激动道:“原来……原来姐姐早就知道了……”
长歌拉过她的手愧疚道:“我小时候听母亲提过外祖家有一位小姨,所以第一次看到妹妹的容貌,我就有过怀疑,后面得知了姨母的名字,就更没错了……只是当时情非得已,不能与妹妹相认,还请见谅。”
夏如雪欢喜得眼泪都出来,“不怪不怪的,姐姐当时处境艰难我岂能不知,但那时姐姐还是帮了我,只可恨我却什么都不知,那时还威胁姐姐来着,还望姐姐莫怪…”
说罢,她想到遇刺身亡的魏千珩,伤感道:“如今一切苦难过去了,姐姐也苦尽甘来,只可惜殿下又……”
长歌笑笑,想到魏千珩的叮嘱,终是没有将他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夏如雪,只道:“等我得空了,我与你一起去沈府看望姨母。”
夏如雪抹着眼泪笑道:“月底就是母亲的生辰,当时那日我与姐姐,还有表鸾姐姐,带着孩子一起去沈府与母亲团聚,她想念你们好久了,一直念叨着想见你们呢。”
长歌也很想见一见自己这位姨母,点头应下。
认完亲,长歌留夏如雪在院子里吃了晚饭再走,让她平时无事也多来主院走走。
夏如雪一个人呆在秋水院实在孤单,就陪在主院里逗玩着两个小外甥,自是欢喜不已……
但夏如雪却主院拜见长歌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紫榆院,叶玉箐听到后,气恨不已。
在她的示意下,府里的其他女眷都不敢与长歌亲近,有意要孤立长歌,却惟有夏如雪偏偏要逆她而行,岂不让她恼恨?!
她本就厌恶夏如雪,如今更是鸡蛋里挑骨头般的找着夏如雪的碴。
如此,自那日后,日日请安时,叶玉箐都让夏如雪跪在院子里,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不论晴天还是下雨,天天如此,将夏如雪各种贱踏。
不止如此,她还将夏如雪赶离秋水院,罚她搬去竹楼住,一应吃食用度,比下人还不如,所做所为,完全是将夏如当成长歌的替身,打罚泄愤。
如此一来,王府里其他女眷也打压欺负起夏如雪来,夏如雪在王府里举步为艰,越来越艰难。
连她的贴身婢女春分都不愿意跟在她身边侍候,被叶玉箐留在了紫榆院当差……
消息传进了长歌的耳朵里,长歌心里不禁黯然愧疚,她知道夏如雪是受她连累,替她受苦,却不知道要如何帮她。
毕竟她如今没有实在的名份,而除了主院,整个王府都归叶玉箐掌管,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