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安,哪里知道,自己送的一首劝人放下的诗词,居然又激起了赵雅倩斗狠好胜之心。
……
马府。
王钱虎正趴在软塌上,一旁则有两名秀色可餐的侍女挥舞着扇子,为他火辣辣的屁股扇风去痛。
一旁则站着一名面色阴沉的青年男子,此人正是昨晚丢进颜面的周士奇。
周王两家乃是故交,二人自然也是认识的。
“王兄,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钱虎沉声道:“没错,我这就从京城叫人来,灭了这小子!”
周士奇顿了顿:“杀他固然解气,可是他毕竟是那誉王表弟,那誉王倒不可怕,但三公主却站在他背后,万一惹恼了她,可就不妙了!”
“而且,王兄刚刚与杨少安发生了矛盾,此刻他若暴毙,王兄恐怕脱不了嫌疑。”
一旁的马骥也说道:“表哥,此事确实得从长计议,再说了,杀鸡焉用牛刀,小小杨家有的是手段收拾他。”
王钱虎恶狠狠地说道:“你说得对,这么杀小子,简直太便宜他了,我要他身败名裂,要他杨家给他陪葬,你之前不是说这小子欠了三十万两白银吗?”
“我就不信他这么短时间就凑齐了,等时间一到,直接带人上门收债,看这小子如何还?”
马骥轻笑一声:“表哥所言不错,三十万两足矣让杨家鸡飞狗跳了,到时候他要拿不出,那就抄家。”
一旁的周士奇却提醒道:“你们别忘了,那杨少安手里还有一个冰室,要是他把这个质押了,未必借不到钱。”
马骥轻笑一声:“我早已给苏州大户,以及各大钱庄打过招呼,谁要是敢借钱给他,那就是与我马家为敌,杨家倒了,可不是一个三公主和誉王就能扶起来的。”
王钱虎沉声道:“没错,我此次来苏州,还有一件要事,那就是阻止齐恒与誉王联合,此事乃是大皇子亲自下令。”
“这杨少安以为会几首诗词讨得公主欢心就能为所欲也?笑话,即便是他父兄挡了路,也得死!”
周士奇一惊,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
杨家的灭亡,居然是因为挡了别人的路?
一旁的马骥却笑了笑:“表哥,周兄还在这儿呢!”
王钱虎冷笑着说道:“周老弟又不是外人,告诉他又何妨。”
周士奇当即保证:“我绝不会向外人吐出半个字!”
王钱虎:“你说不说都不重要,此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无人直说罢了。”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等我养几天伤,再找那浑蛋算账!”
周士奇点了点头,但他发现看似是这王钱虎做主,实际上真正拿主意之人反倒是这位新来的苏州布政使公子。
他明白,有些事情不做则已,既然要做那就要做绝,杨少安敢如此辱他,他岂能善罢甘休!
“二位,我周士奇对天发誓,定要让这杨少安死无葬身之地!”
“他仗着有冰就垄断这苏州市场,他能运冰来,我周家也不是没有能力,我这就回去劝谏父亲让他派人从北方运冰来,赚钱是其次,一定要打压这杨少安的嚣张气焰!”
马骥笑了笑:“如此甚好,我也会给苏州各家高门大户打招呼,任何人不得再去买杨少安的冰,我倒要看看他生意如何做下去!”
“好!”
三人相视而笑,王钱虎笑着笑着却倒吸一口凉气,毕竟那六十打板子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