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神经内科?”
我连忙解释,“最近睡眠不好,来看看。”
程砚眼神微瞥看到我手上的单子,将信将疑,我攥紧了单子,吸了口气说:“员工生病,上司也要管吗?”
程砚深深看了我一眼,终于相信我的说辞,提醒我注意身体。
我感谢领导关怀之余,忍不住客套,“程总监,怎么来医院了?”
不知道哪句话刺痛程砚,他竟然嗤了声,“员工也要过问上司的事情吗?”
他故意用我的话怼我。
我抿了抿唇,没接话,尴尬了几秒,程砚从我身边走过。
下楼打车时,我在门口意外看见程砚,车就停在路边,他降下车窗让我上车。
空气仿佛还是有一丝凝结的感觉,不由让人发抖,为什么每次遇到他都这么尴尬。
程砚开口“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我明知故问。
“失眠,不然是什么?”他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探究。
我佯装镇定,“有几个月了。”
“因为工作?”
“算是吧。”
程砚凌人的眼神盯着我,让我无所适从,我攥着包包肩带,扭头看窗外。
“想不到你有一天也会为工作发愁。”
程砚想到什么,嗤笑声,“体验生活好玩么?”
果然,他还当我养尊处优,出来面试只是为了玩,或者别有目的。
我也不想解释。
程砚抬起右手看着手上的表,下午了也快到下班点了,那道疤痕依旧这么醒目,可能离开的这几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这件事忘不了。
“余崇,送她回家,我去公司处理些事情。”
一路上除此再也没有什么别的话,仿佛两人之间隔着大气层。
我不解程砚突然地态度转变,昨天还向我炫耀自己的未婚妻,今天就来问自己的隐私,行为属实怪。
傍晚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透过猫眼看清是程砚,我一时愣住,顿时想了无数种他找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