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设仙门大会的初衷,是为了让各个仙门的关系更为紧密,可现在因为灵霄双剑诀和灵光剑,反倒是让仙门之间互相警惕。
好在,也不是所有仙门的态度都产生了巨变,例如广寒宗,以及掌门云天。
第一日的赛程一结束,云天立刻就拉着观月一起去了北峰,跟主人家似的邀请对方和自己在桃花树下小酌,讨论剑法。
待鹤卿后脚回来时,看那整齐摆了一大排的酒坛,当即感觉大事不妙,立马就想缩回房间里,却被云天给拦了下来。
“鹤卿,”云天说:“你都躲我三天了,观月兄弟也在,一起来聊聊啊。”
鹤卿无奈道:“云兄,大会才刚刚开始,你这掌门不监督门下弟子好好准备也就罢了,怎么还带头喝酒?”
云天露出一个“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来:“广寒宗不讲究那些虚的,我们还专门有得喝醉了才能练的剑法。”
“……”
“来来来,”云天拽着鹤卿来到树下,让她跟同样一脸无语的观月面面相觑,一边说:“这次见你,不止整日蔫巴巴的,居然还这般迂腐了?你怕喝多了明日起不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天如此直白的点明鹤卿近来状态不佳,让鹤卿都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她看了一眼同样注意到这话的观月,踌躇了半晌,最终还是莫可奈何的盘膝坐下了,面无表情的道:“修士不喝酒是为了持戒。更何况,我等有术法护体,怎么会醉?”
云天轻松提起一坛酒扔给观月,理直气壮的道:“要么就不喝,要喝就别用术法,感受不到醉意还喝什么酒?”
鹤卿再一次哽住了。
云天又提起一坛酒递给鹤卿,自己则是拿起一坛快速拆开红盖布,仰起头就大喝起来,一口气吨吨喝了半坛。
云天抹了脸上的酒,难掩得色的道:“据我今日观察下来的情况而言,此次仙门大会,我广寒宗难逢敌手。”
“怎么说?”鹤卿拎着酒坛与对面的观月隔空碰杯,浅浅喝了一口。
云天说:“你看,同样是剑修的几个仙门,向来不是我广寒宗的对手,而以默契准度为要点的协力结阵的仙门,又非剑术专精,那剩下的,可不就是没什么敌手了嘛?”
鹤卿笑了,冲观月微抬了下巴:“观月,云兄这是看不起你啊。”
观月也笑,颔首故作谦虚的道:“在下不才,门下弟子此次只有十人五组参选,届时,还望云天掌门指教。”
云天瞅了一口接一口喝酒的鹤卿一眼:“挑拨我跟天玄山的关系是吧?你这丫头,真是蔫坏。”跟着又对观月痛快道:“指教谈不上,请你来北峰,便是想你先看看我这些弟子的成色,好让彼此心里都有点数。”说完就招来四名弟子,让他们打给观月看。
鹤卿抱着酒坛笑得肚子痛,也不知云天到底有没有重视这次大会,观月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他居然还提前给对方展示,也不怕观月一回去就制定方案。
再看那四名弟子,一点没有被长辈临时要求表演才艺的窘迫感,反而很荣幸似的,打得剑气生风。
待“展示”结束,云天赶紧追问:“如何?”
观月沉吟着点了点头:“这四位年轻人,的确是剑修中的佼佼者,如此看来,此次大会结束后,我门下的弟子一定会有新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