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不要自己,他不肯要自己……
眼中浮现,东宫湖边,男人小心翼翼地抱着白秋瞳的模样。
樱宛痛苦地闭上眼睛,指尖在薄薄的马车壁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抓痕。
白府。
白夫人屋内。
“什么?夫人的意思,是不叫秋瞳嫁入东宫?这……这怎么行?”
“你小声些!”白夫人皱眉,“一提到秋瞳的事,你就这样大呼小叫!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
白喆在朝堂上,是二品大员,巍巍赫赫,好不威风。
面对自己的妻子,声调很快软下来,“听进去了。可……可秋瞳不过是得罪了一个奶娘而已,至于就因为这点子小事……”
“什么小事?!”白夫人急道,“那是在东宫!你的女儿,在东宫家宴上,给别家夫人灌媚药!我亲眼看到的,你竟说是小事?如果这都是小事,那砍头抄家夷平九族,也是小事?”
“那怎么能一样?”白喆无奈皱眉,“秋瞳是你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夫人:“是阿珠那个丫鬟来送的酒,她亲口说的,怎么会错?”
白喆:“那就把丫鬟叫来,问个明白,是谁让她诬陷我的女儿……”
提到阿珠,白夫人罕见地沉默了一下,“阿珠……死了。”
白喆一愣。
白夫人声音有点沉,“人上午刚抬出去。秋瞳身边旁的婢女,都说是她偷了东西,被发现了畏罪自尽。”
“偷东西?”白喆捻了捻胡子,缓缓说道,“人品这样靠不住,怕是……也做得出诬陷小姐的事来。”
白夫人低下头,华丽衣袖下的手指有些发凉。
她缓缓地:“阿珠是家生子,前几年她父母死了,我还做主赏了她一笔银子。她的几个弟弟妹妹,也都在我们府里讨生活。她不该缺钱的,又怎么会偷东西?”
白喆:“夫人,这就是你不懂了。钱,哪里会有人嫌多?”
知道说不动丈夫,白夫人自顾自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见妻子的模样,白喆心中有几分不忍,“秋瞳是你养大的孩子,她什么脾气秉性,你还能不知道?你我只得了她这一个女儿,当然希望她嫁得好……”
说到这,白喆也长叹一声。
知道是想起了走失的亲生女儿。女儿这些年来音讯全无,自己难受,丈夫又能好到哪里去?
白夫人语气也软了下来,“正是希望她嫁得好,才……哎,东宫,那又是什么好地方?我还是不同意。”
白喆眉头紧缩,“事已至此,太子是喜欢我们秋瞳的……”
“是喜欢吗?”白夫人摇摇头,自顾自,“真喜欢的话,赐婚的圣旨,早该下了。”
白喆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