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宋。”
她答,却并未说出全名,高止点头,也礼貌地没有追问:“那宋姑娘,一会可请入包房就坐。”
高止离开,人群也散了,只剩景家三人如木偶般立在那里。
景承衍虽是不肯相信,但对宋诗婉的面色有所缓和,不论如何,她今日好歹没有连累景家,至于这幅字,不过千两银子,景家也不缺字画,倒是无所谓其他。
至于宁安王——
他总会召见自己,等到见面的时候再提一句,这幅言章先生的字是自己妾室所得,定然也会得到他的注意。
鹿娇娇失了方才的傲气。
她本是要让宋诗婉出丑的!她要让景家觉得宋诗婉不过是个废物,让他们与她彻底决裂,可如今是怎么回事?
宋诗婉怎么就成了义拍的主角,甚至还坐进了包房,甚至一会还有机会被高止在宁怀之面前介绍自己!
景老太太后悔得面容扭曲,她不该质疑宋诗婉,若是真收下那幅字,岂不是能卖出上千两银子?!
而且除了这上千两的银子,还能推波助澜,让景承衍见上宁怀之一面。
她拧眉,思索片刻,忽然上前道:“诗婉,你今日送我这幅字时,我并未说我不收啊,只是……”
宋诗婉嗤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老夫人是想将字要回去?”
景老太太顿了顿道:“我景府自然不会要这幅字,只是你那义拍所得……”
高止目光又落在了画上,片刻后道:“这确实是真迹。”
一句话惊得众人回不过神。
真迹?
闹了这么久,竟然是真迹?!
若是真迹,何必藏着掖着地进义拍会?
“高先生,您是不是弄错了啊,这怎么可能是真迹!”
“就是啊,之前不一直都说是赝品吗!?”
就连刚才还在嗤笑宋诗婉的景老太太都傻了眼:“不可能……这怎么会是真迹……”
难道宋诗婉真的将真迹送给她做寿礼了?
那可是价值千金的言章先生的亲笔啊!
她有这么好心?!
高止闻言沉声道:“字确实是言章先生的字,无论是执笔习惯还是落款处印章的细节都对得上,若诸位觉得我看错了,也可另请高明。”
高止看不出来,那京都也无人看得出了。
况且宝月楼无需偏袒任何人,他说的,必然是真话。
不等周围人开口,高止便对宋诗婉道:“敢问姑娘,这幅字,今日可还参与义拍?”
他的态度柔和下来,想来也是因为这幅字的特殊意义。
“自然。”宋诗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