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陈槿之的车已经停在楼下,沈矜抬手挡着脸迅速上了车。
“你怎么来了?”沈矜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他这车大喇喇停在楼下也太显眼了,公司里关于他们同期进来的人里有白富美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
若是发现上车的人是她,怕是又是另一番言论。
毕竟抢婚事件网友把她身份都扒出来了——父母离异,家里穷。
“回家吃饭。”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中透着慵懒,他看了眼沈矜空空如也的脖子,眸光微凝:“项链呢?”
“我放包里了。”太显眼了,不适合她一个小职员在公司戴。
“给我。”
陈槿之伸出手,沈矜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却依旧打开包,将那红丝绒袋子找出来递了过去。
这项链是她搬进陈槿之家当晚,陈槿之亲自戴到她脖子上的。
当时他嘱咐过不要摘下来。
难道他生气了?
在沈矜胡思乱想时,驾驶座的人已经解了安全带,倾身过来。
冰凉的链条跟吊坠落在锁骨上,沈矜低头,红宝石在余晖下折出红色的光线,看起来格外耀眼。
“要是下次再被我发现你脱下来,你别想睡觉。”陈槿之淡声开口。
沈矜抬眸对上陈槿之幽幽黑眸,那里面映着小小的她,以及认真之色。
她心脏像是漏了一拍,而后剧烈跳动起来。
脸颊逐渐染上热意。
陈槿之轻笑一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懒懒道:“看起来你很期待。”
沈矜:“怎么可能!”
这是造谣!
车子发动后,沈矜后知后觉感觉有些不对劲,什么叫回家吃饭?
“我、我要做饭吗?”沈矜指了指自己。
陈槿之不说话,她又道:“做饭是另外的价格。”她上了一天班累得半死,还要给他做饭?
“嗯?”
陈槿之偏头看了眼她,很快又收回视线:“怎么收费?”
“。。。。。。”
“能给阿淮做,不能给我做?”陈槿之挑眉反问。
沈矜撇撇嘴,这能比较吗?
谢清淮那时虽欺骗了她感情,却是以男女朋友身份在一起的,陈槿之只是她金主。
沈矜忽地想起别墅里保姆厨师一应俱全,她连忙开腔:“家。。。。。。家里有厨师。”
她跟谢清淮那时同居,谢清淮说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除了一个月一次的大扫除是专门找钟点工。
平时家里的事都是她在做。
现在想想,谢清淮可不就是花钱请了个高级保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