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陆鸢甚至乔妆蒙面出门,还听得那些人说新婚当夜,王府里叫了不下七八次水。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顾淮凌不仅不是残废,连不能人道都是假的!
就那些言论,听得人简直面红耳赤,心跳如鼓的。
别说女子了,就是不少男人都为之羞愧。
当然这些言论,是陆时言故意让贺福传出去的。
既然原身要让整个陆家所有人不得善终,那他自然是要满足他们的愿望。
第一步,就是攻心计。
“娘!你不是说,顾淮凌不能人道,是个废人吗?!”
“你现在出门去听听,大街上的人都是怎么说的?”
“还有,知道陆府替嫁的人,你知道他们在怎么笑话我吗?!”
陆鸢一想到平日里姐妹长姐妹短,一到这时候就在背后里嘲笑她的嘴脸,她就气得不行!
袁云君摆了摆手,让屋内的仆从丫头都下去了。
而自己则是拾起了几样陆鸢平日里最爱佩戴的首饰,放回了她的妆奁。
“外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我的女儿,就是这么任人摆布的?”
陆鸢抬起头来看着袁云君,眼眶泛红,眼里流露着点点晶莹泪光。
“娘!是你告诉我,顾淮凌是残废的!”
“你知道现在大街上都在说什么吗?!”
袁云君坐在了陆鸢的对面,倒是细心耐心的哄着她,手上顺着陆鸢垂落在胸前的墨发。
亲生的与不是亲生的,一眼便能看出来了。
“鸢儿,你忘了娘是做什么的了?”
“顾淮凌现在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不会让他活着。”
“所以即便他现在不是废人,迟早有一日也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难道鸢儿到时候想守活寡?这漫长岁月,你又守得住?”
陆鸢顿时不说话了。
袁云君将陆鸢按在怀里安抚着,“鸢儿,娘是为了你好。”
“这世间众多男子,总有比顾淮凌更好的。”
“而且,谁知他站起来是真是假的?若是真的,那便是欺君之罪。”
“若是假的,受苦的还是你。”
陆鸢趴在袁云君的胸口,放声大哭起来。
这几天她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这会儿终究是发泄了出来。
“娘……”
袁云君心疼的不行,“乖,届时我一定会让陆颜付出所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