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庆的副总前几天登门道歉了,你不在。”贺岭冷不丁的切开话题,摸出烟盒,指尖掐着烟送到口中,示意她点。
姜意有些懵,接过他的铂金打火机,点火的手还在微颤,“为什么道歉?”
“以为哪里没做好,把贺太太惹怒了。”轻飘飘的语气,带着调笑。
男人没提过他与优庆有什么关系,她自然当那通电话是邹晨的人情,拒绝的果断,这才缓过神来,不对。
只有贺岭才有这个面子,让经理亲自邀约。
闹出这样的乌龙,姜意庆幸她没合作,否则可能两边都不讨好。
“怪我,我该说清楚些的。”姜意把打火机重新放回他西裤口袋里,温柔的目光滑过他的侧脸,“谢谢先生为我费心。”
贺岭品到疏离的味道,女人不与他撒娇了。
坐姿端正,也不懒洋洋的靠着他,不挽他的手臂,生怕他靠近的表情。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贺岭瞟她一眼,收回视线,不屑于多说。
扪心自问,对她算好了,他可没教她吃醋要当哑巴。
“嗯。”姜意抿着唇,尴尬的气氛快要将她吞掉,眼巴巴望向厨房,只盼着姜志新快点来解救她。
偏偏两个男人都不如她的意,一个迟迟不来,一个晾着她拿烟熏她。
嗡嗡——
周女士的电话打过来,姜意终于松了口气,“喂?”
“你来小区外的聚远楼一趟。”
“好,马上。”挂了电话,姜意向贺岭投去抱歉的眼神,“应该是我妈要我帮忙点菜,先生自己坐一会儿吧。”
男人不拦她,让她走,视线送她出门,才与姜志新撞上。
没见过几次面,姜志新客气地奉上茶,女婿二字硬是卡在喉咙,改为:“贺先生。”
“客气了。”贺岭自然也不管他叫爸,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气质上更像年长者。
接过茶,也不过抿上一口就放,喝不惯。
姜志新在厨房找了许久才找到珍藏的茶叶,贵公子的反应他尽收眼底,恍然间担心起女儿。伺候这样一个“老爷”,是否举步维艰,又是否常受委屈。
“贺先生要是不介意,让小意常回家看看?”姜志新赔着笑,语气不敢太刁钻。
知道女婿肯定忙,便也不提要他也来。
贺岭嗤笑,后背倚靠沙发,“腿长她身上,我可没拦她。”
意思很简单,她想回就回。
姜志新本意是想姜意过得舒心,斗胆问:“她在贺家可好?”
“多好是好?”贺岭玩笑道。
算是百依百顺,也算是疼她,他该说好还是不好?从不爱在旁人前多讲这些。
“岳父有空来家里看她。”贺岭要给姜志新留地址,不是装模作样的客套。
姜志新哪儿敢真去,只进房间里去找纸笔递过去,看贵公子写完,再小心翼翼收好,想着等万不得已的时候派上用场。
“多谢贺先生,不如,咱们移步去餐厅坐?”
“嗯。”贺岭起身,不急不缓的脚步走到门口,伸手,开门。
姜志新又去找酒,拿上最贵的礼盒,憨笑着在他后头出去。
在外候着的老陈识趣地挡下,“先生下午有要事,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