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方黑白相框明明很轻,拿在手中却沉得令人心惊。
他接过了相框,随后接到总部的电话,全权安排何江晚的葬礼,给逝者应有的荣光。
确定好葬礼的时间、安排好准备事项以及邀请人员后,这一天已经到了结尾。
晚上八点,殡仪馆里,秦素将何江晚最后给她的那台手机交给了谢宴钦。
“谢队,这是江晚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你是她的哥哥,于情于理我都该交给你。”
“请你……节哀。”
她递上那台被密封在防水袋里的手机,对谢宴钦鞠了一躬。
谢宴钦收下那台手机,吐出两个字:“谢谢。”
谢谢你保留她的遗物,谢谢你把她带回来……
秦素抬眼,看着忙碌了一天的谢宴钦,张了张嘴想劝他什么。
可是,面对亲人去世这样悲痛的事,无论什么语言都显得过于单薄了。
更何况谢宴钦一向沉默内敛,怕是只会哀痛更甚。
末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谢宴钦握着冰冷的手机,眼底神色翻涌晦暗不明。
身旁跟着他跑了一天的何霜霜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我好难受。”
何霜霜苍白的脸上写着几分慌乱和茫然,那双与何江晚有些相似的眼睛里不知何时盈满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抬手想去擦,可是眼泪却越掉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何霜霜着急起来,她用力抹去泪水,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不行,姐姐在看着我,姐姐不喜欢我哭……”
“可是为什么……擦不干净啊……”
她脆弱的情绪不稳定地接受了一整天刺激,终于在此刻收不住了,崩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