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深:“。”
还得是夏槐璟更加厚脸皮。
夏槐璟懂得如何戳绒绒的心窝,果然效果立竿见影,本来正红着眼眶抽泣的绒绒小手一动,缓慢仰起头来。
绒绒与夏槐璟对视,嘴巴又是一扁,“绒绒知、知道错……错了,大哥哥呜呜……小哥哥你们不要哭嘛……”
“那绒绒也不哭了?”夏槐璟试探着把酸奶递到绒绒的手心里。
绒绒又是沉默一阵,好半晌才靠在夏槐璟的胸膛慢吞吞地点头。他手上没什么力气,但还是伸出手用双手捧着酸奶,以表不哭了的决心。
如果绒绒立刻停止抽泣,夏槐璟可能就信了。
夏槐璟低头瞧一眼绒绒,发现还是有水珠珠挂在绒绒的睫毛上,耐心地继续哄:“你看,绒绒的胳膊上都没有留下痕迹,没有肿也没有红,也没有留下洞洞,说明这次打针很顺利。”
绒绒偏过头去检查,发现确实如此后心里才安心一点,但抽泣还是停不下来。他哭到后面本来就来不及在乎有没有留下痕迹,小脑袋瓜里只是在想家人们会不会因此不喜欢自己,会不会因此想把自己送回福利院。
一想到这种情况,绒绒更停不下来了。
这时,叫住夏烟忱的医护人员终于交代完事情,夏烟忱这才得以大长腿猛跨两步站过来。
刚刚医护人员说事的时候夏烟忱就一只耳朵听事一只耳朵听绒绒在哭,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绒绒身上,还要分心仔细听医护人员的交代。这下终于是可以抱抱绒绒了。
夏烟忱赶紧从夏槐璟手里接过绒绒,揪揪绒绒耳朵又揪揪绒绒的鼻子,“爸爸带绒绒去吃大餐好不好?”
“爸爸……”绒绒被夏烟忱抱着,轻轻喊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爸爸还是这么温柔,眼眶一热哭得又是身体一抖,“绒绒……是会哭哭的坏孩子了,爸爸还愿意……愿意带绒绒吗?绒绒不想、不想哭哭的,但是绒绒没有忍住……呜呜……对不起……”
“原来是在哭这个吗?”夏烟忱失笑,指腹轻轻蹭掉绒绒眼角的泪花,“当然愿意,你可是我们家的开心果,再说了……”
夏烟忱睨一眼凳子上的俩兄弟,决定出卖俩兄弟,“难过就发泄是很正常的事,哭也是发泄的一种方式,你两个哥哥以前打针的时候哭得可比你凶多了。”
“真、真的吗?”绒绒声音黏黏糊糊的。
“嗯。”夏烟忱应声,“爸爸不骗绒绒。”
俩兄弟:“……”
绒绒愣一下,呜呜呜地把脸埋到爸爸肩颈里。
哥哥们比绒绒更会哭,爸爸都没有丢掉哥哥们。
……爸爸怎么这么好哇。
“绒绒以后不需要再担心这个问题。”夏烟忱明白绒绒心里所想,手掌在绒绒背上给绒绒顺着气,“绒绒是爸爸疼爱的宝贝,爸爸不会不要绒绒的。”
这个问题从绒绒到家时就是夏烟忱在努力的目标,夏烟忱也知道以前绒绒憋着不哭大概率是担心哭就成了坏孩子,而乖孩子会被送回福利院去。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谁把这种意识教给绒绒的,但今天过去后,夏烟忱是真的希望绒绒能想开一点。
从很多方面说,能哭这一场也是好事。
绒绒总算是靠在爸爸肩头渐渐平静下来,小手抓着爸爸的衣服就是不放。
与此同时,正在家里的沙发上无聊到躺尸的邵旸猛地坐起。
“爸!”邵旸震声喊。
“咋了?”邵秦桑问,“儿子,今天中午吃排骨干锅行不?”
邵旸摇头,来不及回应他爹的问题,一双好看的眉头皱着,“我听说绒绒哭了,哭得特别惨。”
“什么?”邵秦桑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心说刚刚还在讨论中午吃什么,怎么话题又立刻跳到绒绒身上去了,而且绒绒又不在这儿,这臭小子怎么就知道绒绒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