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这雨还有没有完了!”一位叼着旱烟的老汉,看着窗外满是积水的院子,一脸的不耐之色。
“老头子你就别埋怨了,听说前村山体都滑坡了,咱们村子就不错了。”
就在老汉的话语落下后,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从厨房端着一个盆子走进屋来。
老汉听到老妇的话,把手中烟头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脸上有些气愤道:“这雨在这么下下去,今年的庄家又该减产了,本就便宜,叫人怎么活啊。”
老妇听完老汉的话后,慈祥的笑了一下后,安慰了老汉一番后,便转身出门做饭去了。
老妇安慰的话语好似很好用,原本有些气恼的老汉,再次卷了一根旱烟点燃,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和如同珠帘的雨珠渐渐失了神。
“咣咣!”
“不好了!后山山体滑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罗声,更有一个焦急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屋中。
原本一直注视着雨幕的老汉,在听到喊声后,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露出一丝焦急,急忙起身把挂在门口的雨衣披在身上向外走去。
“老头子这大雨天的你干什么去?”见老汉急匆匆向外走去,老妇疑惑问道。
“二狗子刚才喊后山滑坡了,我得过去看看。”说完,老汉便已经顶着雨急急忙忙的走出来屋子。
老妇在听完老汉的话后,慈祥的面孔一白,随后一阵眩晕跌坐在地上。
老汉如此焦急的原因因为他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都在后山的瓜地,如今山体滑坡了,也不怪老妇如此。
外面的雨这时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下越大,原本就泥泞不堪的路面上更是积满雨水,但是老汉却好不在意,急匆匆的向着后山赶去。
虽说老汉赶的匆忙,但是天公却不做美,也可能是村子上头的雨实在太大,导致村子尽头原本长年断流的河水涨满河堤不说,水流更是异常的湍急。
看着面前那湍急的河水,老汉顿时急得在岸边直跺脚,就在他准备淌水过去的时候,之前敲锣的二狗子穿着雨衣走了过来。
“霍大爷,你这是要过河吗?”
“是啊,你刚哥还在山上呢,我不放心准备过去看看。”原本准备下水的霍老汉,在听到二狗子的话后,依旧没有停下来,一只脚已经迈进河水之中。
“哎哎,霍大爷现在下河太危险了,快点上来。”二狗子说这话的时候,便已经拉住正要前行的霍老汉。
“撒手,我的看看我儿子孙子去。”
霍老汉见自己被二狗子拉住,勃然大怒的同时,身体更是剧烈争扎仍然向着河内走去。
见霍老汉泛起倔劲,二狗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非但没松开反而有紧了紧大声喊道:“霍大爷,别趟河了,前面不远处有我回来时搭的木桥,咱们走那个吧。”说着二狗子便把霍老汉从河水中拉了上来。
听到有桥可走的霍老汉,任由二狗子把他从河中拉出。并跟着二狗子向着桥走去。
二狗子所说的桥,其实就是两根腰粗的松木并在一起跨过河的两岸而已。
由于有二狗子的照顾,虽然在泥泞的乡道摔了几次,但是霍老汉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片瓜地。
看着瓜地边上在风雨中摇曳的茅草屋,霍老汉之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