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的争吵声越来越响亮,引得路过家丁和族人纷纷好奇,又不敢靠前,只能远远避让。
王渝之自然不知道祠堂内,正上演着鸡飞狗跳的剧情,他早早躺下,借着酒劲,怀中搂着宋阿糜,睡着了。
三万匹马,以太原王氏的实力,购买不难,可要在短时间内送到晋阳城外,确实有些难度。
王渝之原定计划,只在晋阳停留三日时间,因为要参加王元戍的家主接任仪式,被无奈迫增加时日,这一停留就是七天。
这七天中,王渝之见证了王元戍从代家主转正,祖父王天阙退居二线,依旧指点江山。
他按照名录上的名单,一个个的找人去谈心,但收效甚微。
王家人闲云野鹤惯了,你让他们吟诗作对,混官场行,去苦寒之地做生意,谁愿意去啊?
不过有着刚成为家主的王元戍带头谈话,这些王家人归了晋阳,再想离开就难了,
只能咬着牙被丢进了军营,由军士们看管着,心中却是埋怨起王渝之!
王氏抽了个空,从三道院到五道院贴上了喜字,很是低调的,替王渝之娶了一个妾室,宋阿糜。
至于在家宴上,王元戍替王渝之答应的那些纳妾事宜,都被王氏给推迟了,理由是等王渝之凯旋归来再说。
七天后,大军拔营准备前行,
这日一早,王渝之带着亲信,骑着马匹准备离城,却发现城门口聚集了大量晋阳官员和百姓,
这些百姓分列在街道两边,一脸炽热地注视着王渝之等人前行,有官员上前送行,为首一人正是晋阳刺史萧峰。
一州刺史来送行,王渝之不敢怠慢,带领身后李元幽,褶樱桃,徐玉等人下了马,迎了上去。
“萧刺史。”
“王将军!”
萧峰与王渝之二人相互行礼,前者笑着捋了捋胡须,
一招手,便有吏兵从箱子内推来了几十辆载满物资的马车,沿着长街停到看不见边际。
王渝之见状眉头微挑,道:“萧刺史这是何意,我可受不得!”
萧峰拉着王渝之的手来到一辆马车附近,掀开了一辆车上的物资,笑道:
“北方寒冷,晋阳的百姓便自发带头,做了一些过冬的棉衣,虽然不多,质量一般,但都是心意。”
随后萧峰拉着王渝之来到靠后的一辆马车附近,掀开了木桶,里面是满满的黑豆,再掀开一个,是成桶的糙米,都是熟的。
“晋阳百姓生活富足,多因王家的之功,各家百姓怕将士们路上没吃的,又拿出一些库存的粮食赠与。”
“像黑豆,糙米,胡萝卜,都是便于携带和储存的,将军留着将士们路上吃。”
“这些都是晋阳百姓的心意,是他们自发凑起来的,期望王将军在北方战场上杀敌斩将,将军可一定要收下。”
示意随行马夫把车辆捆结实了,萧峰带着王渝之又换了几辆马车旁,停靠。
他没说谎,这些衣物和粮食,的确都晋阳百姓自发筹集的,并非有人刻意带头,足见王家的声望,在晋阳可是响当当的。
“咱们晋阳的富商呢,觉得粮食什么带着太繁琐,就各自带头出了一些丝绸和茶叶。”
“这些东西在北方最紧俏,将军随军携带,冷时可饮热茶,穿厚衣,缺军费时,直接卖给丰州城内的西域胡商,立马可以折现。”
随着萧峰话音落下,一旁街道上十几名富商笑着上前一步,对着王渝之行礼,表情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