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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别离日。
白日领着他们来到南洲皇宫的是秋子,深夜,带着他们离开南洲皇宫的依旧是秋子。
沈听澜心中怀疑整个皇宫里就秋子一个婢女,但是他不敢说,也不敢问。
“深夜露重,几位贵客不妨多呆些时日。”
“不必了。再一再二不再三,总不能再塌第三个院子吧。”沈听澜婉言回绝。
秋子再次提议:“如今天色将明,御膳房已经在准备着,不若用了膳再离开?”
沈听澜又想起了他们本来就要离开,结果被一顿散伙饭骗过去,差点被整得真散伙了。
“真不用。我们现在就想赶紧离开南洲皇宫。”
秋子不再多言。尽心尽力的在两眼一抹黑的道路中为他们引路。走了许久,终是到了皇宫的大门。
“奴婢就送到此处,与几位贵客就此别过。”
沈听澜站稳了脚步,郑重其事的与秋子告别。接着目送秋子离去,然后就被睡意朦胧的墨樾撞得踉跄一步。墨樾全程像游魂一样的亦步亦趋跟着沈听澜走,与白师叔站在一块,活像地府索命的黑白无常。
沈听澜背后站着这两个人真的是压力倍增。
“可以走了吗?沈圆圆?”墨樾揉了揉自己被撞的鼻子,接着打了个哈欠,“在这破地方住着,一个好觉都没睡。感觉身体被掏空。”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清柔笑吟吟道,“徒儿一跃进入辟谷期,真是让为师好生羡慕。”
如今他白得了灵力,已经是金丹期大圆满,而白师叔一样是金丹期大圆满修为。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已经与白师叔同等修为了,何其恐怖啊!他还只是个不足百岁的孩子。
“出门历练真是好啊,境界提升真快,”墨樾哀怨道,“所以我选择回宗门。”
沈听澜皮笑肉不笑道:“哦,忘了通知你了,墨樾。我们不回宗门,即刻启程前往东洲。”
墨樾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神情恍惚道:“我好像出现了幻听。”
沈听澜拍了拍墨樾的肩膀,“不要太感动了,我们就要跟着你一起去东洲,见你的老父亲,还有你六个哥哥四个弟弟以及你身强力壮的老父亲给你添的十四个弟弟。”
墨樾的眼中失去了对未来的希冀。
语气饱含着大义凛然的静虚道:“墨兄何须感动,小僧也会陪你一起去见……你那二十四个哥哥弟弟的。”
“我真的是谢谢你们。”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沈听澜回怼的极为经验。
墨樾忍不了了,哀求道,“我前不久才看过我那四十来个兄弟姐妹,真不想再看了!”
“碧血宗余党逃去了东洲后就失去了信息,所以我们只需要暗访,不用大张旗鼓。安心吧,小墨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