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的目标,也只是将军府,与锦衣卫正面冲突绝非上策。
领头人心硬如铁,手劲渐渐加大,谭羡鱼咳嗽两声,话语中却多了几分嘲讽:“糊涂了吧,你也不想想我是哪家的小姐。”
她,姓谭。谭家儿女,何惧生死!
这些人,因此一个也休想逃脱!
就在这时,谭羡鱼迅速拔下发间簪子,狠狠刺向那人手腕。
领头人吃痛缩手,“该死!”
以为有援兵便能逃出生天?
痴心妄想!
正当他欲再次出手,阻断谭羡鱼退路时,她却猛然向后倒去。
冬衣虽厚,在凛冽寒风中,衣摆翩跹,却显得异常轻盈。
眨眼之间,她坠入波涛汹涌的江水,消失不见。
戚霆骁晚到一步,只见一人从栏杆边倒栽葱般坠落。
一声撕心裂肺呼喊刺入耳膜,重重地锤在他的心上:“姑娘——!”
那些人眼看谭羡鱼跳进了江里,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但对于那些绣衣卫来说,这些人的战斗力实在微不足道,戚霆骁甚至没费心亲自动手,只轻轻一挥手,手下们便迅速将他们制服,干净利索地让他们失去了反抗能力。
领头的那个身手还算敏捷,大吼一声便向前猛冲。
他手腕上闪过一丝寒光,吸引了戚霆骁的注意力。
一支熟悉的女人发簪插在他的手掌上。
戚霆骁脚步一偏,轻松避开这一击,随即一手夺回发簪,另一手持着刀一挥,那领头的瞬间身首分离,脑袋咕噜噜滚出好远。
戚霆骁走近几步,拎起正试图攀上栏杆的抱琴,随性一扔,交给了林纭。
“这些人,全都带回去,由你来亲自审问。”戚霆骁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冷硬。
林纭点头应承:“是。”
“其他人,沿着怀江的下游,搜。”
“遵命!”
绣衣卫接到命令后迅速散开。
林纭忽然感到一丝不对:“公子……”
戚霆骁收起长刀,侧身低头审视着手中那支精致发簪。
他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笑意。
“上次还真是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