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谭羡鱼松了一口气:“这怕是最难捱的顿饭了。”
抱琴笑盈盈地上前侍候漱口:“那可不是嘛,每口菜嚼那么多次,奴婢都替您着急呢!”
谭羡鱼叹了一口气:“我可得好好歇会儿,若霍修宇回来,别再叫他来请安了。”
自从霍修宇性情大变,上学放学乃至晚餐都要问候,让谭羡鱼仿佛回到前世,连脖颈都隐约酸痛起来。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抱琴笑着应诺。
夜幕降临,四下寂静,主院迎来一位黑衣罩身,行踪诡秘的访客。
抱琴亲自守门,见人便领进正堂。
一路上,司棋心慌意乱,好不容易抵达安全地带,喘息未定,又被堂内那位气场强大的男子夺去了呼吸。
“夫人,这是……”
“一个朋友。”
谭羡鱼轻描淡写。
戚霆骁闻言,冷哼一声。
多么“友好”的朋友!
谭羡鱼请司棋入座,眼神中带着无奈。
待司棋喝了口茶,谭羡鱼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司棋连连点头,因紧张而声线紧绷:“有!夫人,还真的找到密信了!信上面说侯爷某事办得好,要侯爷暂时安抚您,等过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暗格中仅此一信,司棋不敢取走,阅后又原样归位。
戚霆骁瞥了谭羡鱼一眼,视线转向司棋:“信上有印记吗?”
司棋摇头:“没有见到。”
谭羡鱼暗自叹息。
对手比预想的更加谨慎。
“侯爷留信必有其因,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谭羡鱼道。
虽然密信是把柄,可前世霍容恺也有密信,最终不也没事吗?
显然,霍容恺有他自己脱身的法子。
只是,眼前这封密信确实难以作为证据,事情看样子得从长计议了。
戚霆骁眉毛轻轻一挑:“嘿,你脑袋瓜子还算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