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索将额角垂落的发拨动到脑后,她没想到苏格兰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诸伏景光有些紧张,库拉索会告诉他答案吗?
在见识到深藏于地底的军火库后,诸伏景光觉得他对小孩对组织的重要程度还是预估得低了,紧迫感油然而生。
更多的疑问随之酝酿,如果一直在组织严密的保护下,小孩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是否说明,小孩有段时间是不属于组织的。
他考虑过了,这个问题虽然有些鲁莽,但在目前的境遇下不会引起多余的怀疑。
银发女仆轻轻摇头:“苏格兰,这个问题我同样好奇。但很遗憾,乐兹身体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她曾试探性地问过小孩这个问题,有一点可以确定,乐兹身上的伤口,绝对不是先天就有的。
可每次旁敲侧击,她就被小孩三言两语就转移到了注意力,几次之后,她就意识到了小孩大抵是不愿意说,既然如此,作为一名合格的女仆,她当然要顾及小孩子的心情。
但时不时,库拉索仍旧会想,到底谁会对一个小孩子那么残忍,要去弄瞎那么漂亮的眼睛,折去双腿,留下满身伤痕……
诸伏景光垂下眼帘:“这样啊。”
他相信库拉索不至于在这种问题上去说谎,也不相信会用如此温柔眼神看着小孩的女仆没有去追寻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小孩并不愿意谈及这个问题,所以银发女仆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库拉索继续开口,在诸伏景光听来更像是提醒:“苏格兰,乐兹不愿意提及这个问题。”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接下来该是女仆小姐对他的警告时间了吧,态度得好一点才行。
“不,我是想说。”银发女仆眨了一下眼,低声开口,“如果你有机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请一定要告诉我。”
诸伏景光愣住,他没想到女仆小姐竟然会这样说。
他本能地回答:“……好。”
库拉索轻笑:“不要误会,乐兹是个奇特的孩子,不能以一些常理去衡量。”
尽管这个孩子有时候表现得并不像个孩子。
“我能看出,他对你们兴趣很浓厚,一些我不知道的答案他一时开心或许愿意告诉你们。”
“加油哦。”
诸伏景光顿感压力:“我会努力的。”
库拉索下了楼,小孩还在全神贯注打着游戏,只是姿势已经逐渐扭曲。
“乐兹,我出去一趟。”
小孩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一只手挥了挥算是回应,看得库拉索有点好笑。
咔嚓一声,大门合上,银发女仆出了门。
树上的蝉鸣热情地打着招呼,下午的阳光有些晒人。
走在树荫下,库拉索的思绪飘远了,其实,她与乐兹相识还不到半年。
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很普通的一天,那天,琴酒带乐兹去基地开会的时候,那次,朗姆正好带着她……
琴酒跟朗姆一向有些不对头,两人见面,必定是针尖对麦芒,各自阴阳怪气一通。
只是那次,当琴酒牵着小孩出场的时候,朗姆的脸色一下变了,言辞明显要收敛很多,举动之间更是隐隐对小孩有些讨好。
哪怕,最后小孩突然伸手要了她,朗姆也只是犹豫了几秒就答应了。
再然后,在小孩的恶趣味下,她成为了一名贴身女仆,一份奇妙的职业,可心灵却意外地获得了宁静。
库拉索抬头看向蓝天白云,下午的阳光依旧有些晃眼:“天气真好啊~”
乐兹揉了揉鼻子,刚才,总感觉有人在念叨他。
不管了,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银河球棒侠:小小苏乐达,拿捏,拿捏]
小岁阳眼神死,就多赢了他一把,这就要上天了。